凄惨的嚎叫持续了大半夜终于沉浸了,夜已经深了,只是被带走的水贼却没有放回来,让待在院落中的剩余水贼惶惶不安,半点睡意也无。
月夜起朦,忽暗忽明,守卫的士卒也三三两两靠座再一起,开始打盹。
“五哥,我已经摸清楚了,后院中共有一百人守卫,我们想要趁夜逃亡,实在是难如登天,如今看来只有让人先逃出去,再做打算,我们的命不打紧,只怕这群贼寇真把大当家给坑害了,到时就悔之晚矣。”
一名精干的水贼俏然靠近贼首小声道。
贼首低语道:“我也正有此意,靠东墙角有一处暗洞,钻出去便可逃出生天,一会儿我带领弟兄们起事,你趁机逃出去,让大当家早做准备,切莫中了贼兵的道。”
“五哥,还是我们掩护你出去吧!”
精干水贼急切道。
贼首只是连连摇头,道:“我已然被贼将记在心中,只怕逃不出半里便会被发现,你腿脚利索,定不会辜负我们大伙的期望。小鱼儿,记住,一定不要让大当家为我们报仇。”
小鱼儿双眼泪奔,只好重重的点头应允。
“弟兄们,我们杀了这群贼寇,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贼首大喝一声,快步流星扣住最近的一员守卫,展开生死搏斗。其余水贼也同时暴起,抡起铁拳就与钢刀拼搏,全然不顾自身安危。
打斗声泫然而起,将附近的守卫全部惊醒过来,乱刀之下,岂有完肤,场面乱成一团。
空旷的夜茫之下,小鱼儿一人撒开双腿,发疯一样,向灌口港而去,他深知自己的性命是哥哥们用命换回来的,就是累死也要尽快将消息传到大当家耳中。
灌口水寨中,甘宁端坐楼船之上,内心忧心忡忡,小五等人长久未归,让他坐立不安,本想起兵动众向灌口镇而去,联想最近有人偷袭,又怕丢失了水军大寨,真是煎熬难耐。
“大当家,小鱼儿回来了,快,小鱼儿回来了。”
一员粗犷的汉子高声嚷道。
甘宁飞步而出,循声问道:“人在哪里?”
“大当家,快跑,黄祖那贼子已经派兵前来,五哥他们已然被困在灌口镇上。”小鱼儿上气不接下气的回道。
甘宁见小鱼儿气喘吁吁,忙吩咐人手去端水,示意他喝水缓气之后,慢慢说来。
小鱼儿一连喝了五大碗,才打了一个水嗝,忧伤道:“大当家,我们今早出去……”
小鱼儿原本不漏的将今日所遇之事一一道出,气的周围的水贼高声怒骂。
“只是五哥他们恐怕凶多吉少,大当家,五哥让你不要为弟兄们报仇,让大当家做好应对。”小鱼抽泣道。
甘宁怒声狂吼道:“黄祖,你欺人太甚,不报此仇我甘宁誓不为人,弟兄们,我们自打巴郡结义,便言明生死与共,今兄弟蒙难我们怎可忍气吞声,拿起我们的钢刀长枪,杀光灌口镇的贼兵,为五弟他们报仇。”
“报仇!报仇!”
三百水贼高声吼道,声响震碎原野,如夜魔一般,令人发竖。
“大当家,如果水寨…?”
另一个汉子从旁低沉道。
甘宁眉目一震,咬牙切齿的道:“黄祖已然不容我等,此地非久留之地,早晚必去,可水寨是我们的根据所在,不容有失,老三你带领五十弟兄留守水寨,如有敌军来袭,只需驱动楼船南下即可,他日我们自会相遇。”
老三默默点头,对着甘宁道:“大哥放心,定不会让楼船有所损失。”
甘宁领着一班水贼义愤填胸的向灌口镇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