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急转直下,楚军死亡越来越惨重,三千多人被六千江夏兵如巨浪一样,席卷进去,就再难全身而退!
黄祖也已经发狂,多年未上阵杀敌的他,此时亲提大刀,于混战之中左右屠杀,老而弥坚越战越勇!
项云回身看着身后的四百楚军,只见这四百人惊鸿不变,好似这战局全然与他们无关,可眼眸中的血气却令人不寒而栗!
项云大为满意,这就是他要的结果,一支铁血的狼群!
就在项云思索间,战局也快接近尾声,楚军败了,败的彻彻底底,毫无还手余地!三千多人只余下不足八百人,且都已经伤痕累累,最多坚持半刻。
陈霸亲身凑到项云耳边道:“将军,再不行动,估计就全军覆没了!”
项云摇头道:“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
黄祖一刀劈落一员楚军,大声吼道:“杀!给我杀!项贼,纳命来!”
说完骑着战马,径直向项云的阵营冲来,手中的大刀沾满了鲜血,活脱脱一尊杀神!
战况已经快尘埃落定,楚军只剩下最后五百人,在做垂死挣扎。
项云望着黄祖的身影,冷喝道:“中军冲锋!”
与此同时陈霸解下腰间长号,三长一短,“呜呜呜、呜!”的吹响。
项云一举大刀,厉声呵道:“老匹夫,你不去寻你儿子,跑来送死不成!”
两马交错,大刀交融,铮铮作响,各自胯下的战马都不住的打响鼻。
项云年轻力壮起手一刀自然是势如猛虎,而黄祖久经沙场,一身霸道的力气也不空虚,各有千秋。
项云精神一震,原本以为这黄祖武艺稀奇平常,看来与自己半斤八两,的确是一个练手的好耙子。
“老匹夫,可敢受我三刀!”
项云嘲讽道。
黄祖不屑一顾,架起大刀吼道:“项贼,受你百刀又何惧,三招内必取你狗命!”
“呀!”
“开!”
两人同时起步,再次驱马砍杀。你来我往,两人交战不下二十招,仍旧不分胜负,可战图却发生了急剧变化,不知何时四股骑兵从四面掩杀过来,每路人马足有百人,生猛的将江夏兵大阵给撕开了四条口子!
而项云留守的四百楚军宛如一群孤狼一般,残忍的突破江夏兵阵脚,哪怕是身中数刀也不退却,一直向前,杀入中间被包围的楚军。
黄祖回身抵住项云的攻势,别开一刀,策马远去,回归江夏兵大阵,企图挽救战局。可一切都已经晚了,四百骑兵一招得手,令被围困的楚军借势逃了出来,围困的局面已经不复存在。
项云见大事已定,领着仅剩的楚军和骑兵且战且退,向安丰县城方向遁去。
黄祖本想群起而追,可终归惧怕项云的骑兵,追了几里地就打马回营了,占领了项云的行营。
黄祖安定下来,不再急功近利恼怒心烦,接连三战下来,楚军已经元气大伤,只需层层追剿便可大获全胜。
副将急匆匆的奔入营帐道:“回禀太守,我们在楚军的行营里发现了公子的尸首,不过已经浮肿了,太守还是不要见好,早点下土为安吧!”
黄祖老泪纵横,微微点头道:“派人速将公子的尸首运回江夏,与头颅合葬一处。”
副将起身道:“诺!不过太守,我们的粮草不多了。”
黄祖吃惊的问道:“什么,押送粮草的士卒还没有到嘛?怎会如此之慢,你下去派人多督促一下,楚军行营还有多少粮草,是否可以暂缓几日!”
副将为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