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跟风而行,一一跪地磕头参见。
陈述得意洋洋,大喜道:“各位兄弟免礼。”
“恭喜陈司马,我已派人通知下邳州牧府,陈司马深明大义,公然举旗叛曹,是乃我辈义士之楷模,另外唯恐陈兄家人在广陵遭奸人残害,我早已派人前去接往厚丘,陈兄可以放心大胆为民伸张正义。”项云细言轻声缓缓道来。
陈述本兴奋的脸色突然变黑,心中大骂项云卑鄙无道,只得强忍怒气道:“姓项的,算你狠。”
项云笑道:“哪里哪里,以后还需陈兄鼎力相助,如今朐县已定,利城等地还需陈兄出马,多有劳烦惭愧不已。”
陈述见过无耻的,但从未见过如项云这般无耻之徒,处处算计,还假意赔笑,让人内心作呕。
两千广陵兵不知有诈,众人皆知陈述乃陈登族弟,尽然徐芝叛乱,副将陈述接替他的职位也理所当然了,短暂的整顿之后,朐县大开城门,埋伏在外的陷阵营七百士卒一拥而入,等广陵兵马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陷阵营已经分营控制住整个军营。
中军大帐草草收拾了一下,徐芝的尸首已被斩下头颅高挂在辕门上,项云高坐上首,陈霸王猛护卫左右,营帐外四十名铁骑护卫层层护住,陈述带着六名副将立在下首。
项云道:“曹贼无道,搞得徐州生灵涂炭,忠义之士自当为民请命,陈述听令。”
“即日起,本将军分兵一千,你从小道直奔利城,务必在三日之期拿下利城,或者绝不轻饶。”
陈述本想推迟,只见李汉沁提着一颗血淋淋的头颅进来,凶神恶煞的大声道:“朐县大小官吏俱都投降,只有这厮死活不降,也不肯告诉姓氏,被我一刀结果了性命。”陈述定眼细看此人正是朐县县尉陈遁,算起来还是自己本家的族叔,顿时傻眼了。
陈述此时痛苦不已,一步错步步错,投身事贼,杀害领兵大将,家人被缚,宗族亲人被杀,每一件事自己都难辞其咎。
项云起身豪言道:“陈兄不要在纠结,我等皆是深受学识之人,难道还不如陈胜吴广等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如今乱世当立,诸侯混战割据一方,正是我等大好时机,是男人就要勇敢站起来。”
陈述纵是一百个不情愿此时也无力回天,反贼的身份如今是坐实了,而此时项云已经把控住整个军营,自己哪有选择的权利,只好作罢,颓废道:“末将领命。”
项云大喜,陈述的归降虽然情理之中可也算意外之喜,这两千广陵兵如今有了好的统管,也免去了项云心中的苦恼。项云道:“事情刻不容缓,陈兄即刻出发吧,我自会派人到厚丘将你家人接来,等你凯旋归来之时就是你家人团聚之日。”
陈述一脸茫然若失,心中几次挣扎之后,终于抛开了心中杂念,回道:“将军答应的话,最好不要食言,不然终是身败名裂也要和你拼个鱼死网破。”
项云从容谈定道:“我自不会忘记,等平定了这沿海四县,这两千精兵和你的家人俱都交在你手上,但有食言天地不容。”
陈述大声回了一句“好”,带领亲信副将在营中领了一千士卒出城向利城而去。此时陈述已然想开,只有有兵权在手,回到广陵之后学昌豨一样自己做一个土皇帝何乐不为,几日的积怨仇恨一扫而空。
望着陈述远去的背影,项云一直悬挂的心终于放下来了,不用再为陈述临阵倒戈而担心。
项云回头对身后的陈霸王猛道:“留下一百弟兄封死城门,任何人不得出入。我带两位去看一样好东西。”
一行人直奔军营的马场,马厩内两百多匹战马一字排开拴在马槽旁,一眼望去满是晃动的马头。陈霸大声道:“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