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云一改行军路程,好似不是去打仗一般,哪里有河流,哪里有树林,便走那条道,白天一步也不走,全军都隐没于河水、树林之中,懒散的睡觉休息,只是夜晚天气渐凉之后,才让士卒缓慢的行军。
一夜也不过才走了三十多里,懒懒散散的毫无目的地。
翻过一座山又趟过了几条河,第三日落夜之后,又走了大半夜,终于听见了嘈杂的狗叫声,远远的看见了一座村庄灯火昏暗,大约有四五十户民房错落其中!
项云压低身躯,沉声传令道:“你带领五百人堵住村庄所有出口,逃跑一人,唯你是问!”
“得令!”
小将躬身领命而去。
狗吠越来越急躁,走向狂奔,将本就不大的村庄吵的一刻也不得安宁,门扉声此起彼伏,少时便有几十支火把点燃,再黑暗中闪动身姿!
项云大手一挥,剩余的五百士卒如狼似虎的杀进村庄,一拥而上,村民还未分辨出敌况便全村失陷,上百村民被驱赶到一处,哭泣声连连。
项云命人看押起来,收刮村庄的粮食家畜,就地取材埋锅造饭,大快朵颐的吃肉喝酒,酒足饭饱之后,心安理得的吩咐士卒轮流值守,就地休整。
天亮以后,项云精神抖擞的整理好衣甲,这才来到村民关押的地界,探问虚实!
一夜的惊恐未眠,仇恨、害怕充斥着每个村民的双眼,妇孺更是吓得胆战心惊,死死的躲在人群之中。
项云毫不理会,直言道:“要想活命,据实回答,如有半点隐瞒,屠尽全村百姓!”
对着靠外的年长之人问道:“此间为何处,可知江夏水军屯兵何处!”
老者畏畏缩缩的回道:“此地为邾县地界,我等俱是老实百姓,临近江河,全村靠打鱼为生,草民只知此去二十里有一港口,名曰灌口,里面驻扎着一伙水军,但人数不多只有几百人,江夏的兵马大都驻扎在蕲春县、沙羡县两地,不过距此百里开外,草民就不得而知!”
“灌口?可知领兵之人是谁?”项云询问道。
老者左思右想之后,才回道:“听说是从巴郡过来的锦帆贼,叫甘宁!只是不受黄祖待见,才屯兵在这个地界!”
项云眉目一震,追问道:“此去灌口可有捷径,你可愿意带路!”
老者畏缩的看着项云,不知所措,生怕惹怒了这个贼首,可又害怕一去不复返,锦帆贼的名号他可是早有耳闻,更是一个惹不起的杀人魔王!
项云佯装大怒,厉声呵斥道:“你这老儿好不识趣,让你带路又不是取你性命,如你顺利的将我们带到灌口,我便放过全村百姓,另外,还可施舍给你们五百两黄金,可让你们脱离饥荒。”
说完,项云大度的从马背口袋上取出数锭黄金,金光闪闪,全村百姓眼睛都瞪得直勾勾的,穷困年代这些渔民哪里见过这么多钱财,贪婪的眼神一览无余!
老者仍旧迟疑不决,身后几个精炼的汉子却起身道:“这位大王,我们愿意带路,不过还望大王先行放过全村百姓,免去我等的后顾之忧。”
项云沉声道:“我项云岂是无信之徒,我这便放了全村百姓,这黄金你也拿去分给他们,早点完事,我们好起程前往灌口!”
说完痛快的将黄金递给汉子,指挥士卒收整军备,准备出发!
一番身死别离之后,三个汉子起身依依不舍的告别妻儿老母,跟随项云西进灌口而去。
二十里路,摇手寸步,项云等人悄然密行的靠近灌口水寨。此时正临近正午,烈日当空酷热难耐,项云远远的看着水军大寨,只见大寨内布有战船五艘,主船上倒插着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