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意和怒意在唐泽胸膛里来回翻涌着,而程安妮的一声不吭,无异于火上浇油。如果不是男人不能打女人,他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
“给我解释清楚,你们上床了吗?”
“别张嘴闭嘴就上床行吗?你脑子里除了那些肮脏不堪的想法还有什么?那个是你表叔,我能和他发生什么?”
“别人不能,但是你程安妮本事比天大,胆子也比天大,你怕什么?别说我表叔,就连我爸不也被你迷得晕头转向?”
事关唐景行,程安妮无法忍受,乌黑的眸子染上了几分怒意。“你对爸放尊重一点!”
“他人又不在,你拍什么马屁?你真是个虚伪的女人!”
“是,我虚伪,那你跟我这么虚伪的女人废什么话?反正我满嘴是谎话,你从我嘴里问得出一句真话吗?搁这浪费什么时间?难道你爱上我了,所以才一副妒夫的样子跟我讨个说法?”
“爱上你?”唐泽扣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从床上扯起来,拽到自己面前。瞳孔里,跳动着两簇火焰,熊熊燃烧着,怪吓人的,程安妮心里打起小鼓。
他的手指不像陆禹森那么干燥温暖,反而冰冷刺骨,连她的皮肤都被刺痛了,很不舒服,一刹那就反手推搡起来。
“你松开我。”
“你给我松开,你听见没有?”
“你这样抓着我算什么意思?你是野蛮人吗?”
她挣扎得越厉害,唐泽就越肯定她心里有鬼。她平时不都是一张死人脸,一副比谁都清高的样子吗?现在怕什么?
“怎么了?心虚了?慌了是吗?你要是心里没鬼,这么紧张干什么?我还没对你怎么样,就他么大呼小叫的。你说你和陆禹森没事儿,我能信吗?”
“我是不想被你碰!”
“不想被我碰?”唐泽讥讽一笑,嘴角那笑,就跟针一样刺人。“不想被我碰,那你想被谁碰?陆禹森还是其他男人?”
“你管是谁,反正不是你。”
唐泽死死扣住她的手腕,又用力拽了几把,抓着她另一只手反抗的手,顺势就扣在了她后背上。现在程安妮就像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小鸟,只有上身能够扭动,其他地方都动不了。
男人一脸戾气地逼近她,越近,笑容就越像魔鬼,眉梢都是冷的。“再闹腾啊,怎么不闹了?你不是伶牙俐齿么?继续说啊,没脸说了吗?”
程安妮把脸扭过一边,再多看他一眼,她都怕自己会跟他拼命。他总是这样,蛮横、无理取闹,看她的眼神永远都带着轻蔑,而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高贵的人。真恶心!
“怎么不说了?嗯?”
“我对你无话可说,你爱怎么想怎么想!”
“所以你是承认你给我戴了绿帽子?”
安妮嗤笑一声,“做贼的人会承认自己是贼吗?但你反正都给我定了罪,也不差我亲口承认一句吧?”
“行啊,程安妮,你他么可真够狡猾的。你以为你嘴硬不承认,我又暂时找不到证据,就只能任着你把这顶绿帽子往我头上戴是吧?”
“话别说的这么难听,这几年来,你唐少给我戴了多少顶绿帽子,你数的清吗?我跟你比起来,差太远了,我也从来没介意过。”
“少跟我扯犊子,我要离婚,你听懂了吗?”
“怎么听不懂?”程安妮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你来来回回就这句话,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但是,我也说的很清楚了,你在外面和多少女人乱来我不管,但这个婚,我死也不离。你们唐家的荣华富贵我还没享受够呢,就这么离婚,我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