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器吗?”
“我也要充电。”说着又把她的手往腿间拉。
“哎……你……讨厌……”
“别闹了。”
“我有正事儿。”
她半天才从他的美男陷阱里逃出来,理了理头发,拿起床头的电话。
陆禹森还不安分地缠着她,像只粘人的八爪鱼,她推都推不开,忙对他做了个的嘘声的手势。
“你好,这里是协和医院。”
“你好,我是345病房的病人家属,请问他出院了吗?”
“您说的是唐老先生吗?他还在医院呢,您是他儿媳程小姐?”
“是的。”
“唐先生说让您早些过来。”
“嗯,好的。”
程安妮挂了电话,若有所思地说。“我公公让我早点过去,应该是有事想和我单独谈吧?难道他知道我们的事了?”
她像只惊弓之鸟,吓得脸都白了。
“反正迟早要知道的,不是么?”
“至少等离婚后吧……今天我无论如何都要跟他说离婚的事了。”
陆禹森“哦”了一声,把玩着她的手指。
“怎么?你不相信我?”
“空头支票你已经开过太多次,我不敢抱希望,怕失望。”他单手捧着她的脸,修长的手指穿过发丝,婆娑着她细腻的肌肤,就像在摸一只猫咪。“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不想给你压力。”
“可这样拖着我心理压力也很大,很累。”
“那你见机行事吧,有机会就提。”
“是一定得说。”她握了握拳头,给自己鼓劲儿。
“真的要走吗?就不能晚点儿?”他满心不舍,以前都不知道自己会粘人到这种程度。“这次分开,又不知道会出现什么状况,下次什么时候见面。”
想到这,程安妮的心情也灰蒙蒙的,好迷茫,看不到希望。
“不知道……希望等我离婚情况能好一些吧。”她也只能这么自我安慰了。“不跟你磨蹭了,晚了唐泽他们来了,就没机会说了。”
她逃下床,不敢回头看他一眼,怕舍不得,怕自己会忍不住哭。
“我先走了。”
“等等……”
“嗯?”她一转身就被他搂入怀中,健硕的双臂紧紧地、紧紧地抱着她,那力气几乎要将她融入他的胸膛,永不分离。
抱了许久,他才松开她,低头吻了吻她的唇。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中凝聚着千言万语,说不出口,但是她都懂。
这份爱沉重而浓烈,彼此都像是黑暗中摸索着前进的盲人,互相依靠着,朝着同一个方向走去。
“好了,去吧,不然我可舍不得了。”他笑了笑。
“嗯,记得按时吃药,照顾好自己。”
她的鼻子又酸了,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