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陆禹森,这样炽热的爱,哪怕程安妮拼尽全力也无法抵挡。
在这段感情中辛苦的不止他一个人,他所承受的一切折磨和矛盾,在过去一个月里,她也深有体会。
她的心已经支离破碎,支撑她活着的唯一动力就是宝宝。
可是那些话,她都只能深深藏在心里,不能告诉他,她的心真的好苦好苦。
她多想不顾一切对他大喊:陆禹森,我怀了你的孩子,我爱你!
可是她不能!
山顶上,风呼啸着,高大的男人用力抱紧心爱的女人,箍着她的后脑,将她压入自己胸膛,这个动作充满了对失去她的恐惧。
安妮……我的命。
他在心里呐喊着。
她无助地抓紧他的西装,像经历狂风暴雨后孤单无助的小船,感受着港湾的温暖。
他的气息让她安心。
闭着眼,短暂的一秒不去想他的欺骗,不去想叶慈,不去想其他人的眼光,仿佛他们还和从前一样,她深深爱着这个男人。
“安妮,我爱你,我会离婚!我要娶你,我要和你白头偕老。”
他松开她,拿出了一个丝绒礼盒,打开。
里面躺着一枚戒指。
她吃惊地捂唇。
整个人完完全全震惊,这、这算是求婚吗?
“陆禹森你疯了。”心慌的感觉让她全身颤抖,“你已经结婚了!”
“我知道这样的做法恨不妥当,也知道现在还没有资格让你戴上这枚戒指,但是,我无法控制自己这么做。安妮,一个男人能给女人最诚挚的承诺就是求婚,这也是我爱你的决心。”
“这枚戒指你先留着,等我离婚了,我会追回你,我会亲手为你戴上。”
“我不要。”她慌忙推开。“这太荒唐了。”
可他拉住她的手,用力将戒指放入她手心,紧紧握住。坚定又带着请求地说道。“请你收下,不要拒绝我。这枚戒指一定会戴在你无名指上,我曾经承诺过的幸福,也一定会给你!”
那像个烫手的山芋,程安妮想给回他,可他不允许,反而握得更紧。一直到她不推搡了,他才松手,似乎松了口气,嘴角露出了一抹浅笑。
“你这是要让我变成一个罪人吗?”她红了眼眶,眼角泛着泪光。
她一万个不愿成为介入别人婚姻的第三者。
陆禹森很心疼这样的她,轻轻替她拭去眼角的泪,俯身亲吻她的额头,她躲避了一下,可他的唇最后还是落在了她额头上。
像一滴温热的水轻轻在她心尖上融化开。
她感觉自己喝了一杯很浓很浓的烈酒,后劲很足,现在脑子都是晕的,心跳却是快得突兀。
他一把扣住了她的腰,再次将她压向自己,她脸红的模样让他热血沸腾,难以自持。
哪怕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哪怕很鄙视这样的自己。可一个男人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能有多少自制力?更可况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亲近过了。
身体格外敏感。
他情难自禁。
当她察觉他想吻她,心慌袭来,她推搡着,“不要,别这样……”
“我们不可以。”
“我想你,想的要命。”他用力汲取着她的香味,已经有多久没有和她这么亲近过了?只要抱着她,感受着她,他就难以控制那如浪潮一般汹涌的欲望。
和她在一起时,他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所有的自制力和道德观统统见鬼去了,他只想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