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一会儿后，问。“你不高兴了？”
夜色在他脸上浮动，神色明暗不定，只见他的嘴角似乎微扬着。“不高兴？为什么不高兴？”
“……”
“刚才你是想和我妈坦白？”
“嗯。”她点点头，“你也看到了，你妈对我那么好，还那么信任我，我实在不想对她说谎。”
“不想说谎，那就假戏真做，跟我正儿八经地谈个恋爱如何？”
她惊讶地望着他。
隔了一会儿，郑舒南突然笑了。“开玩笑的，你不会当真了吧？”
“……”
他说的那么认真，所以她真的……
中邪似的，感到很失落。
梁爽心中一阵不痛快。
低头，揪着裙子，突然很讨厌他这样把感情当做儿戏，就连交往的话也可以随随便便说出来，再随随便便说自己只是开玩笑。搅乱了她的心，他却随意脱身。
世界上最残忍的，莫过无心的人。
短暂失落了几秒，她又觉得没必要。
“我当然知道你是开玩笑的，你要是认真的，我还得不答应呢。我又不是傻子，还能眼睁睁看着是个坑还往里面跳？”
她的语气并不轻松。
郑舒南能听出来，刚才也看到她失落的眼神，他有点儿后悔，不该这么试探她，他明知道她对他也心动了。
望着前方的路，他的眉心也微微蹙着。
梁爽开了窗，让风吹进来，想吹散心头的阴云。
风呼啦啦拂过她的头发。
“你和夏娜不仅仅是青梅竹马吧？”
“嗯，她算是我的初恋，我十四岁那年，和她处过几个月。”郑舒南坦然道，他看了她一眼。“我不想对你说谎。”
“呵，果然。”
女人的第六感精准无比。
明明刚才就猜到了，可还是忍不住感到一丝刺痛。
“后来她去美国了，我们就分手了。”
“十四岁就谈恋爱，你真是个禽兽。夏娜一定是看清了你的禽兽本质，所以一脚蹬了你。”
郑舒南嗅了嗅，“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
“什么味？”
“醋味，真酸。”
“神经病，我能为你吃醋？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那你说话那么酸？”
“我是气你的玷污了我的偶像。”
“是不是都好，总之我还是那句话，千万别爱上我，我不想你受伤。”他用温柔的声音说着残忍的话。
梁爽有些生气，忍不住摇头。“一边警告我别爱你，一边又招惹我，你觉得这种游戏很好玩是不是？你是不是很享受玩弄女人的快乐，让你很有成就感？”
“我并没有想玩弄你。”
“可你给我的感觉就是如此，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