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夙夜潋又问了一句,众朝官又都立刻安静下来。
夙夜潋扫了汪守全一眼,有些慵懒调调问道,“那将军只你一人所为吗?还有没有同党?”
这话问得很精妙。
尤其是夙夜潋在问的时候,还特地留意了一下太子云晟和汪守全的神色。
不过显然之前云晟和汪守全的眼神交汇过后似乎已经达成了共识。
云晟似乎连看也没看汪守全,而汪守全也没有看过云晟的方向,“所有的人都是罪臣一手所为,无他人参与。”话中语气甚是坚定。
在别人看来,这案子板上钉钉的就是汪守全一个人干的了。
可夙夜潋并不这么想,尤其是在她捕捉到汪守全和云晟的眼神互动后,更加不会这么想,当所有的人都将视线集中在汪守全的身上时,云晟不看他,反而是心虚的表现,而汪守全为了不让云晟惹上嫌疑,不看向他实属正常。
汪守全乃一介武夫,并且为人处世不是那么圆滑,若是他杀人,绝对不会只留下那么点蛛丝马迹,必定有心思缜密的人在背后操控。
“将军是将死者带到别处吸干血才移尸的吗?还是在原处?”夙夜潋问这个问题好像很显多余,但她有她自己的考量。
果然,这个问题让汪守全犹豫了一会儿,并没有如前面几个问题一样迅回答。
“怎么?将军难道是忘了吗?还需思虑良久?”夙夜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汪守全额上渗出一层薄汗,沉默半晌后还是回道:“带到别处。”
夙夜潋似乎很满意他的回答,唇角微微勾起,半眯着眼盯了他一会儿,转身面向云帝,面上带着自信,“皇上,夜潋已经问完了,不过夜潋并不相信案子是汪将军一手操作的,他的背后定还有一个主谋,请皇上先暂时不要将汪将军正法,暂且收监,而后再多给夜潋一点时间,相信很快便会真相大白。”
汪守全有些恨恨地瞪着夙夜潋,但并没有反驳,因为他知道,这时候要是反驳,更是此地无银三的行为,为了太子殿下的千秋大计,他此刻沉默着。
云帝对她这番话有些讶异,但还是点点头,“准了。那就先将汪守全押进天牢,来日在判。众卿家都退下吧!”
朝下各官员面面相觑,虽心头萦绕着种种疑问,但还是恭敬的叩拜退下。
御林军将汪守全押下天牢,经过太子身边时,太子稍稍顿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如常。
此时大殿内仅剩下太子云晟,云逸和云祁,还有夙夜潋和玄铭几人。
“父皇,儿臣今日身体稍有不适,若无别的事请容许儿臣先退下,改日再向父皇请安。”云晟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他觉得体内的某些因子又在蠢蠢欲动,要是再多待片刻,就真的要坏事了。
云帝瞥了他一眼,并无太多神色,“嗯,晟儿既然不适便回宫好好休息去吧!让太医好好瞧瞧!课业固然重要,但还是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去吧!”
“儿臣多谢父皇关爱,儿臣告退。”云晟脸色苍白,说完脚步有些仓皇地离去。
这样子在云帝看来,他确是身体不适的样子,但在夙夜潋和玄铭看来,明显是因为汪守全已经暴露,而有些焦虑和做贼心虚。
这时魏公公从后殿出来,和几人见礼后,屏退了殿内守着的宫人,将大殿们阖上,回到云帝身边站着。
“潋儿,现已无旁人,你有什么猜测,可说与朕来听听。”云帝其实早已看出夙夜潋的异样,所以才出此问。
夙夜潋浅笑,“皇上果然火眼金睛,既已知道夜潋心中所想,何必还有此一问呢?”说完眼睛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