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而且要比想象中的还要好,你的铭文诗效果惊人,你母亲至少还可以稳定半年的时间,足够你找到一些灵魂类的疗伤药物了。”
刘阎罗查探着王玲的情况,缓缓的开口解释,一双震惊未定的眼睛不时的看向许白,仍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徒弟~我的徒弟~”
周老头耷拉着脑袋,失神的靠在不远处的墙壁上,神情委屈的好似一个被人抛弃的小媳妇,那哀怨的目光不时的望向紧握着刘阎罗手臂的许白,于是便愈发的忧郁了。
而后者此时正缩头缩脑的站在许父与刘阎罗之间,静静地等待刘阎罗给母亲的检查完毕。
偶尔还会抬起脑袋,露出满脸戒备的神色,紧张的看着他,仿佛他不是铭文术公会的会长,反而是某些兴趣爱好特殊的老变态一般!
老天,你为什么要这么惩罚我,周老头的心在滴血,他感觉自己实在是太丢人了,堂堂铭文公会会长,玄师强者,三番俩次的腆着老脸上前收徒没被领情倒也罢了,说出去起码也是一件关爱良才的美谈,没人会笑话!
哪怕那个良才有些不太听话,没关系,收拾一顿就好了!
可是堂堂玄师被人指着鼻子叫骂,“你没有资格”那就实在是太欺负人了,换做那些脾气不好又将名声看得比命都重要的老家伙,只怕会当场发飙将那嚣张之徒大卸八块鞭尸五日。
可周老头却没有说什么,尽管心里憋着一肚子火,却还是默默的承受着这份耻辱,而许白依旧身体完好可以见到明天的太阳!
不是他脾气好,关键是人家话虽难听一些,可实际上说的似乎好像……也许貌似是事实。
张了张嘴,周老头满嘴的苦涩,却只能深深的叹口气,内心里满是常人所不能懂的萧索——当帝都里的那帮子鼻孔朝天的老家伙们,还在抱怨徒弟天赋太差的时候,他却在感慨自己的水平不够……
想要教授老天的私生子,臣妾……额老夫是在是做不到啊……换他教我还差不多!
周老头撇了撇嘴,突然想起来手上似乎还有一份许白方才亲自赠与他的铭文诗,抽了抽鼻子,顿时期待了起来。
总算不是没有任何的收获,周老头那受伤的心情也略微好受了一些,许白那小子还算有点良心,也不枉他忍痛交出了那命根子似得灵药根须。
轻咳俩声,周老头整理好衣装,又将自己好好清洗装扮起来,只差没斋戒沐浴了,乍一看,倒还是一个仙风道骨的好老头,这才将许白给的那张纸从怀里轻轻抽了出来,小心的打开,入眼的是用毛笔写的一片狼藉惨不忍睹,仿佛泥鳅摆尾神猪拉翔似得的字迹。
老头的嘴角狠狠的抽动几下,再一次忍住了要把许白揪出来大卸八块的念头,强忍着自己的眼睛被**的错觉,默读了下来。
许白赠周会长。
【卧春
暗梅幽闻花,
卧枝伤恨底,
遥闻卧似水,
易透达春绿。
岸似绿,
岸似透绿,
岸似透黛绿。
弱纹卧石睡,
岸似竹,
岸似透竹,
岸似透寸竹。】
“呼!”摇头晃脑的周老头,读完这首诗后长吁了一口气,心中却是莫名好受了不少。
要问这首诗的水平高不高,周老头可以承认,确实不低,但也仅仅是不低罢了,这就说明许白对于传统铭文诗的掌握,还没有达到如他先前做的那种特殊文体的铭文诗的水平,这样一来,周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