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府
潮湿的牢房内终年不见天日,满是污秽的便桶放在角落里,腐臭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着。
一个邋邋遢遢勉强看出人形,头发花白的老者,躺在一堆杂草铺成的“床”上。
不时有老鼠,小虫从老者身上爬过,老者却一动不动。
有一只胆大妄为的小虫爬到老人手掌边,不知是嗅到了什么,停下了动作。
小虫抬起两只前腿相互摩擦,触角试探的向前感知着。
仿佛没感觉到什么危险,小虫张开丑陋的口器对着老者手指头一口咬了下去。
突然大手快如闪电的反转过来,一举将小虫握在手中。
老人颤颤巍巍的坐起身子,手指向两边拨开打绺的头发,颤抖着抬起握着小虫的手,一口塞入嘴中......
老人快速咀嚼加下,囫囵吞枣一般咽入喉咙,闭着眼背靠在墙上回味片刻。
随后老人微微向旁边挪动一下身体,手指拨开背后枯草的遮挡,墙上露出一个小洞,一缕阳光从小洞中照射进黑暗的牢房里。
哎?刚才不是说终年不见天日么?
算了,不管了。
老者探着身子,将脸遮在小洞前,贪婪的任凭阳光照在自己脸上,陶醉的享受着这一缕阳光带来的温暖,
老者手伸进草堆里摸索片刻,从草堆了摸索出一片被磨得发亮的小铁片。
老者向后挪挪身体,让阳光照着进来,手掌举起铁器,阳光照射在铁器上反射的光斑印在老者脸上。
老者看着铁片,手指伸进口鼓捣片刻,从齿缝间拔出一根虫腿在阳光下打量几眼,喃喃道:“还有不少肉呢。”随即将虫腿扔回口中。
突然老人耳朵一动,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老人赶紧堆起草堆堵住小孔,快速的躺在草堆紧紧闭着眼睛,不一会就打起了呼噜。
脚步声越来越近,几个士兵走到牢门前停下了步伐,一阵钥匙声响起,牢门被打了开来。
“嗤,睡得挺香,还打呼呢。”
“别管他,一个不知道哪跑来的疯子。”
“快走,快走,臭死了。”
几名士兵停止了谈话,一个瘦弱的年轻人被扔了进来,摔在地上。
随后牢门便被紧紧关闭,铁链锁好。
牢房内重回宁静。
过了良久
李无常缓缓睁开眼睛,印入眼前的却是一张咧着稀疏的牙齿,满是皱纹的老脸,吓得李无常手脚并用硬生生的在地上向后移动了一步。
“你你你是谁?”
老人面容一整,原本猥琐的气质仿佛瞬间变得高大了许多,摇头晃脑的念了半首诗。
“半神半圣亦半仙,全儒全道是全贤。在下.....贾还真。”
“贾还真?”
李无常微微一愣,刚才的那半首诗好似在哪里听过,说道:“你认识素还真吗?哎算了,这是哪?”
李无常渐渐清醒了过来,头顶头皮破损处隐隐作痛,鲜血将头发凝结成一块很是不太舒服,后颈部位也是酸痛。
李无常捂着酸痛的后颈,依稀记得昨天自己自不量力的偷袭项羽之后,项羽却没有杀死自己,几名士兵过来要把自己绑起来,却因为自己不停挣扎,被士兵一个手刀打晕了过去。
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贾还真又重新回到那猥琐的气质,嘿嘿一笑,往李无常身边凑了凑,微微一拱手:“道友,你也听过素还真的故事啊。”
“没,没听过,这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