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都是一些普通的货物,像是日常生活需要的衣物和香料,还有几个零零碎碎的金首饰。两名城防军将金首饰交给了小队长,小队长犹豫了一下,留下两枚看着还算精致,镶嵌了碎宝石的戒指揣进了怀里,其余的都甩给了队副,“回去换了钱,大家分掉。”
每个骑士都龇牙咧嘴的笑了起来,当然他们也很清楚,这不是队长的作风,他现在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要拉拢他们这些手下,在队长竞争城防官的时候支持他罢了。反正给谁干活不是干?先捞好处再说。
小队长又指了指那些衣物、香料什么的,“这些可能是赃物,拉回去严密看管起来。”,其实这些东西拉回去之后最终还是要分掉的,如果这些货的主人不愿意面对巨额的亏损,可以拿出一部分金钱来赎回这些货物再次发卖。虽然这么做赚不到什么钱还有可能要亏损一点,但总比一无所有的好。
这都是早已成为了惯例的潜规则,你遵从就来,不遵从就滚,奥尔特伦堡没道理可讲。
当小队长指向第二辆马车的时候,当两个城防军的小队员和之前一样斩断锁头打开箱子的时候,所有人眼镜都瞪得老大,干咽了一口唾沫。
那个最小的箱子里,一颗清洗过的脑袋端端正正的被放在一个精美的鎏金架子上,灰白色的眼睛睁的老大,皮肤完全失去了血色,呈青灰色。
是普尔士的脑袋!
……
夜已经深了,以前在这个时候,如果没有置身于赌场或是技术服务中心里,那么大多人都会选择睡觉。奥尔特伦堡是一个缺乏娱乐业的地方,和帝都那种高度发达的城市难以相比。这里天黑只有的娱乐活动只有赌钱、快活,以及普通人经常选择的造人。当然,也可以选择什么都不做,舒舒服服的听着窗外寒风凛冽,自己却躺在温暖的被窝里享受着最为难得的惬意。
而今天,整座城市中但凡有一点地位,说出的话能在这个城市中发出声音的,此时此刻都聚集在城主府中偌大的客厅中。几盏固化了照明术的吊灯将整个大厅照的雪亮,每个人脸上因难看的笑容而挤出的皱纹,以及忧心忡忡时额角的细纹都被照的一目了然。阿尔玛穿着亚麻色的长裙,坐在了客座左手边第一的位置上,她端着茶杯,与自己隔壁的哈维小声的交流着。
很多人都在有意无意的望着这个女人,消息灵通点的差不多都知道了,这个女人投靠了城主府,成为了城主府的人。他们对阿尔玛的行为感到愤怒,这是一种赤果果的背叛,她背叛了所有人,背叛了奥尔特伦堡的传统。可多多少少,这些人的心中也有一丝羡慕,一缕嫉妒。城主府的实力日益见长,已经不能以老眼光来对待城主府和城主。
若是此时能巴结到这位年轻的大人物,说不准自己以后也有什么机缘呢?
他们这伙人聚集在此,还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让人大开眼界。赌场发生的抢劫和凶杀案,然后城防军的军官坠马摔死,至少大家觉得坠马摔死这个说法在面子上能过得去,总好过被狗咬死。接着警备队长失踪了,等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几大块尸块,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凶手还是那个凶焰滔天的剑与盾佣兵团。
一幕幕堪称传奇的大戏应接不暇,到现在很多人还没有回过神来。一瞬间的功夫,城中最重要的几个势力冰消瓦解,仅剩的两个里面还有一个投靠了城主府,另外一个似乎也城主府之间也有所合作。这下子就让许多人胆战心惊起来,他们即使尝试着用他们那不够聪明的狗脑子,也能发现这里面的问题。
和城主关系好的还活着,其他人都死了。
一想到这里,总有些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大厅中的火炉也驱散不了他们身上深深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