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爷落水案以兵部尚书撤职看押天牢,搜寻无果落幕,因没找到尸体,宗帝也无法下定论,便当成失踪案。除了甄府和荣王府的人还在沅河下游四处奔走之外,京城慢慢恢复了往日的宁静,而在这样宁静的时刻,宁王府的喜讯传出,宁王妃怀胎十个半月终于产下一女,甫一落地便足有七斤二两,让稳婆即是高兴又是惋惜,这般宽额阔脸的若是个儿子该多好呀。
宁王妃自从听到生下的是个女儿便直接闭上眼睡觉去了,看都没看一眼,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让身边人的兴奋都降了好几成,皇后得了消息虽有些失望,可想着毕竟是嫡亲孙女,还是让人送了恭贺,长长的礼单送进了宁王府,洗三礼的那天也很是隆重,只是这种隆重欢腾都与甄婉怡无关,她还沉痛在丧夫的悲伤里,整日浑浑噩噩,张太医日日进府,据说锦祥院的药味浓郁得连蚊子都不见一只。
宁王府热闹没两日,晋王府又传出喜讯,晋王书房侍墨的一个丫鬟怀上了,并且安然度过了三个月,这个消息对于朝堂的影响不下于原子弹爆炸呀,群臣振奋了,宗帝震惊了,震惊之后是狂喜,长子呀,嫡长子呀,被他寄予厚望着重栽培的儿子,一直以来的心病就这样去了,如何能不高兴。
晋王一派兴奋得摩拳擦掌,准备捋起袖子大干一场,上奏立太子之事。宁王一派却有些有苦难言,宗陛本就是个偏心的,以前不立太子是因为晋王无子,如今晋王侍女肚子都起来了,他们还有什么理由去阻止呢?望向北边,也只有一个了,那便是还在潼阳关为国为民浴血的宁王,总不能宁王还在奋战你却在后头把人家的希望都给绝了吧,要知道如今的宁王手里可是有着十一万大军呀。
整个七月就在这样闹哄哄的快乐与痛苦并存着的氛围里过完了,甄文怡出了月子便来了荣王府,看着脸色虽然憔悴可神情安然的甄婉怡,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我生怕你想不开今日会见到一具红粉枯骨呢。”
甄婉怡瞪了一眼,“说什么呢,你见不得我好是吧。”
甄文怡看了房里墙角的两盆快要融完的冰盆,“王爷不在,你这王府不会连这平常度日都维系不下去了吧,这大热的天就两个冰盆?”最主要的是这正房足有五阔,十几丈长好几丈宽的,两个冰盆半分凉气都没有。
甄婉怡递了一把蒲扇给甄文怡,“我如今可比不得你,受不得凉的。自个儿扇扇吃些瓜消消暑吧。”
甄文怡撇了撇,看着甄婉怡那大肚子无法只得接过扇子猛挥几下,“这天可真是热死人了。”
甄婉怡看着甄文怡那犹如被吹涨起来的身子,“你这月子里是不是吃得太好了,看你圆的,都快没腰了吧。”
说起这个甄文怡便气,手里的扇子摇得更猛起来,“说起来便恨,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一天到晚就觉得饿,少吃一点都饿得慌,你看看这些肉。”甄文怡说着还捋起袖子露出白白胖胖如同藕节一般的胳膊,拍一拍便如同水波一样晃荡荡的,真是胖了好多呀,“这可怎么办呀,贾珍都不愿进我房了。”
甄婉怡看了看因为天热穿着对襟襦裙对挤出一道鸿沟的白嫩胸脯,真是硕大,以前的甄文怡本就上身丰满,如今更是傲视群雌了。“也不至于吧,你这白白嫩嫩的男人也不见得不喜欢。”
甄文怡摇扇的手一顿,狐疑地看着甄婉怡,“不对呀,你这个样子不对。”
甄婉怡放下咬了一口的西瓜,拭了拭嘴,掩饰道:“有什么不对呀?”
甄文怡将甄婉怡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九妹,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甄婉怡心里无奈,祁荣前儿刚来信了说是马上要回来了,她自是装不出悲伤的样子来,再加上甄文怡这么多年的姐妹了,对她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