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来得突然走得突兀的甄佩怡,房内几人都松了一口气,三太太歉意地看着四太太和甄婉怡,“这元娘估摸是心情不大好,你们也别放在心上,她也是个若命之人。嗯,三娘也是好心想让你们姐妹见见面,毕竟婉娘还没见过她大姐,以后总是要打交道的。”
四太太笑意不达眼,“是呢,以后总是要打交道的,只不过婉儿还不知道这大姐的性子,这猛一见面,愣是没说上一名话我家婉儿就活活挨了一顿刺,可不是姐妹情深了。想我这当母亲的还没这样训过婉儿呢。”
三太太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你们在老家,自然与元娘交道打得少没被训斥过,我家三娘可是时不时的就被拉着训一顿呢,头几年还不是时时地找我哭诉,可我能怎么办,谁叫我们一大家子都欠她的呢,我不也只得好生劝着,让三娘别与她大姐计较。”
四太太眼睛微眯,“李府现如今是个什么情况?”
三太太长叹一声,“李家的女儿替长公主府生了一个孙子,总算是站稳了脚,李府也跟着水涨船高,李大人如今在礼部任侍郎,虽是闲职,可也清贵。只是,那姑爷实在是荒唐,以前只是听说走马章台,喜流连烟花之地,如今更是荒诞不羁,**都养到府里了。”
四太太倒抽一口气,“那李家老爷子也不管管吗?”
“怎么管,那人动不动就消失段时间,他们哪里敢管。”
回到住处的甄婉怡忍不住的问了出来,“母亲,这大姐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四太太按了按太阳穴,“唉,都是孽债啊。当年你祖父刚进御使台,满怀热血,一心想做出些成绩来,而朝堂流行的一句话‘武死战,文死谏’,你祖父大抵也是以此为荣的。康帝刚继位的那一年,长公主府的一位庶子强抢民女,造成灭门惨案,此事被你祖父知晓后,直接上达天听,于是,我们家与长公主府的仇便这样结下了,那年家里连连出事,你大哥出门更是被人带到了,带到了小倌馆。”
看到甄婉怡没怎么变化的脸色,又是一声长叹,也不多做解释,继续道:“后来家里人心惶惶,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李家上门为他们的独子李权求娶元娘,那时李权在京城也是臭名昭著,经常流连花街柳巷的。所以他家的媒婆一上门就让你大伯母赶出去了。只不过,李家也是存了心的,他们抛出了一个诱饵,只要元娘嫁过去,她们就能牵线帮忙解决府里与大公府的私怨。然后圣哥儿又一次出了事,你大伯母害怕之余便应了下来。就这样,元娘半年后被嫁进了李府,而你一满百日我们就回了清河老家,可以说是逃离了京城这团混浊的漩涡了。”
甄婉怡心下也为甄佩怡可怜,她应该就是属于被家族舍弃的一个人了吧。“那李府怎么会为这样大的本事,能调解我们府上与长公主府的矛盾?”
“李府有一个女儿,给长公主府的嫡子做妾,听说还颇为得宠,就是她在中间传了话,我们才得已退到清河老家去的。”
甄婉怡算是明白事情的始末了,“这大姐的性子以前就这样吗?”
“那倒不至于,以前就是好强一些,也没这样阴阳怪气的。不过,想来她的日子也实在难熬,才会变成如今这翻模样吧。以后,你还是与你大姐少接触一些,还有三姐也是,慧娘看着也不像个大肚量的,你才下她脸子,她立即就把元娘招了过来,存心是不想让我们好过。看来,我们还是早些搬走的好。对了,明天你不是要去你外祖母家吗?不如在那里盘旋几日,我们估摸着再过一旬就可住进新宅子了。”
甄婉怡也很是高兴,倒不是为了去喻府,不管去哪都不是自个家,总是不自由的,就连见个人都由不得自己,这有了自己的家就好多了。
“母亲已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