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利亚躺在自己的床上,他维持这个状态已经大概有将近一天的时间了,从昨天下午裁决结束之后一直到今天下午,整整一天的时间都维持这样的姿势一动不动。
期间在亚楠镇中工作的从者几乎全部来到这里探望过法利亚,但是却都被一直守在房间里的岩窟王以身体不适为理由赶了出去。
岩窟王靠在了椅子上,不,说他是靠还是难以形容他此时此刻的姿势,他应该是整个人都蜷缩在了椅子上才对,双腿弯曲,将双脚搭在坐板的边沿,双手搭在膝盖上,整个人弯曲着靠在椅子上,就仿佛一个蜷在一起的动物一般,只不过这个动物的手指中夹着一根香烟罢了。
岩窟王将手中的香烟掐灭之后丢在旁边的烟灰缸中,而那烟灰缸中在就已经盛满了烟蒂以及烟灰,而且不仅仅是这样,大量的烟灰早就从中烟灰缸中漏到了桌面上,仅仅是乍一眼看上去,就能够看得出在桌面上铺满了一层烟灰,而且在他的右脚边上也堆积起了一堆烟灰,然而岩窟王对此却并没有作出任何言语,继续从衣兜中取出了一盒香烟点燃,轻轻叼在了自己的口中。
“所以能不能不要在这里吸烟了?岩窟王阁下,夫君大人他也需要休息才是。”站在岩窟王背后的清姬看着岩窟王的行为,皱起了自己的眉头,开口说道,不过她有随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虽然你也不会听进去吧……”
是的,那几乎快要铺满桌面以及脚下堆成一起的烟灰和烟蒂,正是岩窟王的杰作,然而他本人似乎对此没有任何的自觉,依旧在等待着什么一般地将香烟放在口中,用火柴点燃了香烟,继续自顾自地吸入这种对人体极为有害的烟雾。
看着岩窟王完全没有理会自己,清姬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对此她不止一次地劝说过眼前这个我行我素的男人,然而却没有任何的用处,除了有时候会遭到他的白眼之外,不会讨得什么好处。
“好慢啊,应该已经来了才对。”不过,就在清姬对岩窟王暗自表达不满的时候,岩窟王却突然仰起头,向天空吐出一个烟圈呢喃着,似乎在有意地说给谁听一般,“那家伙难不成要拖这么长时间才能够出现吗?”
“唉?谁。”清姬歪着头,有些疑惑地看着岩窟王,但是下一刻,法利亚的房门突然传来了轻轻地叩门声。
“法利亚先生,请问我能进来吗?”南丁格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而就在她声音传来的一瞬间,维持着蜷缩在椅子上姿势的岩窟王终于有了动作,他猛然间从椅子上笔直地坐了起来,以飞快的速度来到了门前打开大门,“当然,南丁格尔小姐,请进吧。”
“呯!”然而,就在岩窟王开门的一瞬间,震耳的枪声轰然间响起,岩窟王的左手轻轻一挥,一枚子弹从他的指缝中掉落在地上,他低头看了看弹头,看着南丁格尔说道,“南丁格尔女士,这是为何?”
“请你不要在患者的房间内随意吸烟,岩窟王。”南丁格尔的双眼中充斥着冰冷的神色,红色的双瞳锁定住了他,平静地说道,“我应该不止一次地警告过你,为何您一直听不进去呢?”
南丁格尔透过岩窟王露出来的空隙看向了房间内部,闻着那充斥在房间内的香烟味道,在这一瞬间,她身体中散发出了一抹极为浓厚的杀意:“看起来您是真的没有将我告诫您的话当一回事啊,而且居然还在患者的房间内抽了这么多的烟。”
南丁格尔手中的枪对准了岩窟王的眉心,虽然身高要比后者矮上不少,但那散发着杀气的枪口却不得不让岩窟王重视起来,此时此刻,两人之间的气氛一瞬间剑拔弩张起来,而南丁格尔则以毫无感情的声线说道:“啊,您果然是一个必须被清除的病菌吗?岩窟王阁下,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使用针对病菌的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