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潇潇,
黄灯下,
纸窗内面两相依,
剑分两边光暗影,
滂沱泥映落魄形,
木惊驹,
亲君淅淅。”
低沉悠扬的歌声缓缓落下,一曲毕,小小的舞台上响起了喝彩声。
“梆梆梆!”“唱得好……呜呜呜,好感人,”手中的敲打动作一顿,一边哭着,龙宫忽然感受到唱歌之人的目光注视过来,于是乎他很自然地将头抬起来,同样的望向对方。
在龙宫的视野中,是一个盘坐在地,披头散发的白衣人,由于看不清相貌,只能从身形上判断,应该是个青年男子。
此人颓废这坐在地上,全身都是血痕,这些痕迹颜色不一,有鲜红、有深红、还有的凝成血斑,呈现出暗红色。
“噼啪!”
就在此时,虚空中忽然冒出一根骨链,长鞭挥舞之下,笔直的抽向白衣人的脊柱,这一句似乎触到了之前的伤口,那一片范围内的白衣,都被染得猩红无比。
然而白衣人似乎已经司空见惯,伤在脊柱,又那么靠近心脏,剧烈的痛楚之下,尽管他的身子都自然而然地不停抽搐,但他也是无动于衷连哼都不哼上一声。
这骨链,这青年人,以及龙宫在场,此地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地方了,不正是战宗三大刑法之地中——链魔渊么!
而那正在受到刑罚的青年人,就应该是李萧的便宜儿子李天骄了。
“这一段,讲的是阿木为了得到阿兰父亲的承认,而亲赴战场,一路艰险,”李天骄缓缓开口说道,他的声音沙哑干涩,低沉又带有磁性,虽然目光透过发丝间,看向的是龙宫,不过谁又能知道那一头乌丝下,真人的思绪又该如何。
“那么后来呢?阿木怎么样了?”龙宫此刻已经听得是津津有味,就见他随手抛下握在手中的木棒,又将方才不断敲打伴奏的空酒壶踹到一边,两只后腿迈开来,几步窜到了李天骄的身边。
“后来么……,”李天骄抬手将遮住脸的发丝拨开来,露出一张俊逸无比,但饱经沧桑的面容,他并没有直接回答龙宫,而是反问到:“我们相处了两天,也算是共患难了,现在我就再请你喝一种酒罢!”
“啊——!还喝?”
龙宫一听这话,整张脸都垮了下来,目光下意识的扫向身旁周围,在他身边,几乎都是空酒罐子,这些酒几乎都是被他喝下去的,为的就是听李天骄口中的“故事”。
“老规矩,还是一坛酒,只要你把它给喝完后,没有醉过去的话,我就继续讲这个故事!”
李天骄笑了笑,即便是锒铛入狱,他的笑容还是那么干净漂亮,相比起,上次李萧来探望他时的模样,此刻的李天骄,明显要开朗上很多。
“好嘛!那你就拿给我吧!”
龙宫本想瘪着嘴拒绝,可是一想到那个还没听完的故事,他就心痒难耐。
于是乎龙宫气呼呼的把头偏向一边,硕大得不成比例的龙眼紧紧闭住,头顶的两根小龙角一偏,龙宫向前笔直地伸出右手,五爪摊开来,掌心朝上,一副“赶快拿来”的架势。
“呵呵,真是想不到你的实力那么强,可偏偏像个小孩子一样爱听故事。”
要不是这一段时间通过套话,很轻易的就把准了这个家伙的脉,他李天骄还真不知道怎么摆脱这个明里面是保护,背后或许还有替老爹看管住自己的意思的青色四脚蛇。
“废话这么多,赶快把好酒给本大爷出拿来!”
一听被说成小孩子,龙宫忍不住在心里面嘿嘿一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