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魏水站起身来,转身面对着破门而入的查达磊,毫不畏惧的与其对视。
柯定功的书房内,查达磊和魏水好似当作柯定功这个主人不存在一般。一个将目光袭来,想要逼迫对方屈服,露出破绽;而另一个,则是为了自己的性命,不得不拿出全部的勇气证明自己一点儿都不心虚。终于,查达磊开口问道:“你凭什么说,官府做不到的事情,你却一定能做到?”
魏水显然松了口气,他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就凭这个。你们做事情会有所顾忌,会在意官仪,会在意仕途,会在意各种各样的事情,而我不会。只要我的良心告诉我,我做的是对的,我就什么都不在乎。放心,大明律不许我杀人,我也没有资格去随意的剥夺任何人的生命,我只是想用我的方式,让他知道,他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去承担什么样的后果。”
查达磊沉默了半晌。
冯相儒的那把关于锁头的骗局,在他眼里,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似的小儿科罢了。无论最终上当受骗的是谁,他最多都只会为此笑一笑,将其当做一个笑话来听。
的确,他在杭州通过一些渠道,听说了魏水很多事情,也正是因为对他感兴趣,所以才会在年关将近的时候,突然从杭州跑到绍兴来。只不过,用来作为搪塞的借口,是那个刑部驳回的案子而已。
事实上,他并没有想把魏水或是陈登他们任何一个人怎么样。只不过是由于人人都想多了,所以,才有了陈登可能的为了仕途丢车保帅之举,才有了魏水的突然越狱,才有了陈登即将实施的全城秘密搜捕。
可到了绍兴之后,知道了曾经帮助过他的柯家老爷已经仙逝,而他又的确碍于魏水口中的‘各种各样的事情’,无法亲手替他报仇。查达磊的心中,其实是很沮丧的。所以在听到魏水说,他能做到的时候,他才会按耐不住自己,无礼的破门而入。
“我承认,你说服我了。”查达磊突然笑道,“东家对我有恩,我也很想报答。”停顿了一下,他又问了一句,“可是,你如果办不到呢?”
“大人,您是官,我是民,民不与官斗,这是古训了。小的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骗您不是吗?”魏水摊手道,“要是小的真的唬了您,恒铭当铺在这儿,我的家人也在这儿,大人您身为御史,随时随地,都可以找个理由,请陈大人帮忙,夷平了这两个地方。”
查达磊并不是一个古板的人,否则他绝对不会抱上平虏伯的大腿。而且对于柯老爷的恩德,他是十分感念的。所以,在魏水搬出柯家老爷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今天晚上,魏水会是赢家。
从柯家出来的时候,魏水对着已经微微泛明的天色,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总算是暂时把其他人安顿好了,现在,他需要去寻找一个他认为最安全的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去哪儿?”赵鼎元还跟在魏水身后,看了看街上零星走过的小贩,低声问道。
“去找你妹夫。”魏水答了一句,俯身摸了摸天敌柔软的皮毛。
“你知道他在哪儿?”自从沈增被放出狱中之后,赵鼎元就不记得他再来过了。他住在什么地方,魏水怎么会知道的?
果然,魏水摇头道:“我不知道。”但随即,他又摸了摸天敌,笑道,“我不知道,但它知道。是吧?天敌。带我去找找。”
沈增离开府衙,去萧山县接他的妻儿,暂时还不知道以后会安顿在绍兴府哪里。但凭着气味,天敌却能轻易地找到他的住所。魏水发现天敌这个不用训练就与生俱来的能力,也纯属偶然。
这条狗,绝对是穿越来的。魏水在心里,斩钉截铁的告诉自己。
当魏水找到沈增家门口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