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喷泉也似的飙射而出,整个人瘫倒在泥沙中。
陈闲舞了个剑花,潇洒的收剑归鞘,目视远方,很是淡然。
沙和尚的修为已经试探出来了,即便再有四百来年,这丫能进军太乙,也是不足挂齿。
河风袭来,带着浓重的泥熏味,陈闲皱皱眉头,正要避开水路,去原先遇到敖虹儿的地方看看,看似奄奄一息,死狗一般的沙和尚突然挣扎起来,跪在地上,冲他磕头如捣蒜。
“我不杀你,无需磕头求饶!”陈闲头也不会,淡淡地说道。
卷帘大将磕头不停,口中告道:“上仙,万望恕我冒犯之罪,待我诉告:我非是妖邪,我本灵霄殿下侍銮舆的卷帘大将。只因在丹元会上,失手打碎了玉帝桌上的玻璃盏。玉帝把我打了八百鞭后,贬下界来,变得这般模样。又教七日一次,将飞剑来穿我胸胁百余下方回,故此这般苦恼。没奈何,饥寒难忍,三二日间,出波涛寻一个行人食用;不期今日无知,冲撞了上仙。”
陈闲心想,你脱身之日还早呢,求我没用!不过天机不可泄露,不可能如实对其说,望着远方想了想后,很高深莫测地道:“丹元会,以是两百多年前的事了,每二三日便食一人,你少说也吃了两万多人,你在天就有罪,既贬下来,今又这等伤生,正所谓罪上加罪。获罪于天,无所祷也!”
“万望上仙救命!”沙僧不知道陈闲深浅,将其当做救命稻草,只顾磕头求救。
“如今时机未到,求我也是无用!”陈闲摆摆衣袖道,想了想,又道:“等时机到时,自功成免罪,复你本职。”
陈闲装完逼,正要功成身退,遁入水中,沙和尚又向前道:“上仙,我在此间吃人无数,罪孽深重,真有超脱之日?”
“命里有时终须有,我刚起了一卦,你命中以佛有缘,当入沙门,到时会有取经的和尚来渡你!”牛皮吹了一次,陈闲不防再吹一次,为防沙和尚再来纠缠,陈闲干脆将话挑明了,告诉他救他的是和尚,别来烦本帅哥!
陈闲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期沙和尚事多,又有问题:“向来有几次取经人来,都被我吃了。凡吃的人头,抛落流沙,竟沉水底。这个水,鹅毛也不能浮。惟有三个取经和尚的骷髅,浮在水面,再不能沉。我以为异物,将索儿穿在一处,闲时拿来顽耍,救我脱离苦海的和尚会不会以落我口?”
“既然对方是能渡你的和尚,又岂会被你吃了?被你吃的,说明不是渡你的和尚!”陈闲摆摆手道,说完正要离去,突见天上飞来一道剑光,看目标正是自己所在方向。
陈闲正要出手抵挡,突然想起什么,脸上露出笑意,摆摆手,直接原地消失,好似从未出现过。
“啊……”陈闲刚潜入流沙河,岸上便传来杀猪一般的惨叫声,他心知飞剑穿心的好戏开眼了。
“这沙和尚的运气够衰,这才刚被自己打成重伤,便要享受飞剑穿心,难怪生着一张晦气脸!”陈闲感叹一声后,速度飙升,不过片刻便到了流沙河底。
流沙河河如流沙,以前修为弱的时候来了河底,简直寸步难行,五识皆迷,不知西东,如今再到流沙河里,虽不说如鱼得水,但也畅行无阻。
神识一扫,没有发现原先遇到敖虹儿的乱石迷宫后,陈闲不由一愣。
“就在这附近啊,怎么找不到了呢,莫非被泥沙淹埋了?”陈闲心里有些疑惑,虽说事隔两百多年,但他不可能忘了初遇睡美人敖虹儿的地方,毕竟自己的初吻就毁在对方嘴上呢!
“对了,敖虹儿那小妞说过,她一醒来,祖龙所布的白迷宫阵就会散去。没有阵法的力量护持,那些乱石,早被流沙河中无时无刻流动的海量的泥沙磨成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