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清!”
马保子大吼出声,紧跟着打出一记重拳,明清身子瘦弱,怎能禁的住如此一击,整个人直接被打了个人仰马翻倒在地上!
“小小杂役,你竟口出狂言,胆敢教训老子什么是规矩!你分明就是活腻歪了!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就是吃了老子也给你打到吐出来为止!”
马保子破口大骂着,拳脚如同雨点一般的向明清身上招呼着,明清忍不住痛吟出声!一旁的亦文怎能袖手旁观,他看似忍无可忍扑在明清身上,把他团团包围在自己身下,任由马保子肆无忌谈的痛击着自己!
良久过后,马保子打累了,满头大汗淋淋,他喘动着粗气,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手来,嘴里仍旧骂骂咧咧!
亦文明清二人的状况糟糕极了!尤其亦文,一顿痛打过后,他已是鼻青脸肿,身上被鞭子抽的皮开肉绽使人望后不禁心惊胆寒!
入夜,风轻月明。
杂役院内褪去了白日的繁忙景象,家丁们吃过饭后,都已早早的回房歇着。马保子不知在那喝的叮咛大醉,他哼着小曲,晃晃悠悠的在仓库走马观花的巡视了一遍,便一头栽进靠近仓库的小屋内,呼呼大睡起来!随着马保子离去,整个院落,片刻间又宁静下来。
康府杂役们,都是人人一屋,互不干涉。
此刻,亦文正躺在冰冷的床榻上,显得凄凉一片。一张劣质木材打造的床榻,稍微挪动下身子,就发着“咯吱咯吱”的声响,已经破旧不堪的小桌摆在床榻跟前,显得相辅相成。微风穿过破洞的窗子涌进屋内使人凉意倍增,烛台上的蜡烛发着昏昏沉沉的光晕,使人恹恹欲睡!已经发了霉的粗布被褥,散发着浓烈刺鼻味道徘徊在空气中!
纵然眼前的一幕幕深深触动着亦文的心弦,也未能捍动心底的执念!
明清端着一碗米粥,一碟小菜推门进来。
亦文坐起身子,瞧着今天被自己牵连其中无辜于难的人儿,心底惭愧万分!
他缓缓下床,欲扣头答谢相助之恩,被明清一把扶住!
亦文抬起满带感激的眼眸,缓缓开口说:“今日之事,多谢兄长出言相助,如若不是亦文之事,兄长又岂能牵连进来?!遭那马管事毒手!眼下,亦文心中更是对兄长感激涕零………!”
望着伤痕累累的亦文,明清同情之心溢于言表。稍稍定了神,他端起桌上的米粥递向亦文,关切的说:“把这碗粥喝了,身子要紧!”
亦文眼中早已泪光闪闪,他嘴角微动,还想说什么,都不及明清的一番话正中心头,他接过粥,埋下头来胡乱的喝着,眼框中酝酿已久的泪水,正肆无忌谈的颗颗落下掉入碗中,被一并喝下肚子!
“亦文兄弟不要惭愧,你我二人本是同僚,出言相助实属情理之中,只是那马管事,以后要多加提防此人才是!”
明清暗下神来,亦文深知他话中之意,急急开口说:“兄长且放心便是,今天一劫,会是最后一劫,如若有下次亦文定不会轻饶了他!”
亦文双目放光,表情坚定如磐石一般不可动摇,明清回想白天的一幕幕,不禁投来敬佩的目光!
名唤马保子的杂役院管事,乃为秦领队昔日手下,此人生的五大三粗心胸却极为狭窄,为人心狠手辣,昔日更是坏事做尽遭人唾弃痛恨,当年林家湾若府一劫,马保子也参与其中!
片刻沉浸,亦文强忍住身子疼痛微微一笑说:“听闻兄长谈吐不凡,举手投足间满是书卷气息,为何要到康府做的这般苦力?”
明清闻言,轻轻叹出口气,些许哀伤挂上眉眼间,他抬眼望着窗外高高挂在空中皎月,不急不忙的说:“亦文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