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须尔的话让缘风卿想起许多旧事,先是重生时险被上官虚发现,又被云天澜悄然转移到山洞里,被他义正言辞的话语教导,再被上官虚一剑射中,险些当场毙命,幸被师父韦一笑所救,又去了苍云门拜师学艺,一晃就是十余年。而她当时并未想到,魔域的冷夏长老就在附近,就算当日没有韦一笑相救,她也未必会死在上官虚手中,反而会被带回魔域。
而命运并没有真的抛弃她,至少她当时遇到了韦一笑,并没有被冷夏带回魔域,否则也不知她如今是个什么模样,是仙是魔谁又能料?或者同如今的紫彦一般,只是被五位长老挟天子以令诸候,终生只是一颗棋子罢了?
心中百念千转,终究沉入无尽的谷底,脸上却看不出任何波澜,让众人均想,韦一笑这位徒弟当真与他一样,天塌下来都可以当成被子盖啊!
“然后呢?”似很满意众人的反应,或者是须尔的供词,上官虚脸上浮起个满意的笑容追问道。
须尔偷偷看了看若无其事的韦一笑,目光似有若无的掠过缘风卿,默了一下才道,“那个,冷夏长老只是说看到他们去了南方,但他并没有追上,所以也不清楚那个小女孩究竟是谁,后来又在哪里。然后……然后我就被发现了,幸亏我逃得快,却也被诸多魔使追杀了十多年,实在辛苦啊。”
话到这里,倒也真实,至少他并没有直指那魔胎是谁,乘坐葫芦的又是谁,若真是直指韦一笑和缘风卿,反而令人怀疑他话语的真伪,也让苍云门得了反驳的借口。
上官虚微微挑眉,暗自朝那两名押着须尔的弟子使了个眼色,二人心领神会,暗暗凝聚了心神,将须尔牢牢掌握在手心里。
见众人都不说话,尹修轻咳道,“既然说到这里,我们便可以抽丝剥茧吧,据我所知,位于南方的宗门,似乎除了苍云门和紫遥山之外,再没有其它的。而使用土色葫芦做法器的,在我们这些人当中,似乎也只有韦师侄是吧?”
见点到自己的名字,韦一笑微微坐起身子,诧异道,“那尹师叔的意思,莫非是南方所有使用土色葫芦法器的修士都有嫌隙了?”
尹修一怔,目光微微眯紧了些。
上官虚道,“韦师兄,此事事关重大,自然需要仔细调查,而且我们天香谷抓到这个魔修,得到这些线索实属不易,难道不应该顺藤摸瓜,找出那隐藏于人世的魔胎,任由她慢慢成长,将来为祸苍生吗?”
“哦,那自然是不行的,”韦一笑轻笑一声,仰脖又灌了两口美酒,“只不过,这范围实在太广了,尹师叔单指南方的两大宗门也是没有道理的,因为没人知道那个魔胎是不是被人带走后隐藏在二三流的宗门之内啊,这样既可以巧避锋芒,又可以暗暗培养,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天香谷身后一众仙门同道均是倒吸一口冷气,心想韦一笑的狡辩功夫也是没谁了,怎地与他相识多年倒没发现他这般能言善辩呢?也是让他们刮目相看了。
天香谷的人听了却是齐齐脸色发青,但又找不出理由反驳,正郁闷无比时,就见身旁蓬莱岛此次带队的长老俞先回开口道,“韦师兄,方才那魔修也说,魔君重云若是以自身全部修为转化成魔胎,等于置之死地而后生,定是非常厉害的存在。而那魔胎天生资质卓然,修为进境自然比旁人快了数倍不止。据我们所知,目前众仙门,包括二三流宗门的年青一辈弟子当中,当属你的徒儿缘风卿修为进境最快,不过二十初头,就已到达结丹后期的境界,离分神之期仅一步之遥,这在我们这辈人当中也是十分罕见的,难道我们不该怀疑她很可能与那魔胎有关吗?”
蓬莱岛攀附天香谷众所周知,却未料如今做的这般明显,几乎成了天香谷的出声筒,颇让韦一笑不喜,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