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的缘风卿不由一僵,脸颊也传来灼热的温度,刚想挪开脚步就被血画一把圈住了右肩,毫不顾忌的将她拉入自己怀中,这才同她一起慢慢转身,看着站在门口的白衣月啸,淡淡的问,“怎么?今日不用陪百足将军下棋谈心了吗?”
月啸的目光很自然落在血画搂着缘风卿右肩的手指上,嘴角微微抽搐,一边朝小屋里走一边翻了翻眼皮,“若不是我日夜陪着百足将军,你们能这么逍遥自在吗?尤其是你,听说血画兄这半个月收获颇丰,不但寻到了许多外面没有奇药灵草,还捉到了一只极稀罕的上古妖兽,不知是也不是?”
听他说得这般详细,血画冷哼一声,“怎么?你是替百足将军来当说客的吗?”
“说客?说什么?”月啸已经坐到桌旁,自顾自提壶倒茶,浅抿一口才抬眼看他,“你我都心知肚明,妖族并不信任我们,之所以将我们迎入族中,不过是他们害怕抢了兽族的地盘,被闻讯而来的魔族攻伐,想拉我们下手做个帮凶而已。”
说到这里,缘风卿才听出了大概,顾不得再去害羞,皱眉问道,“你们既然清楚妖族的真实目的,为何还要留下?”
月啸忍不住伸手抚额,“风卿,你大战了两次,不会连智商都掉下许多吧?不住在妖族这里,我们还能住在哪里?难道就住在森林里面,日夜担心被不知妖族、兽族还是魔族的生灵攻击吗?”
他说的不无道理,妖兽森林中危机重重,不但有划地为山的妖族和魔族,还有守护着所有妖兽以及普通兽类的兽神,更有许多因为犯下滔天罪行潜逃至此的人族大凶,加上林中本身存在的危机,比如沼泽和毒瘴等等,与其他们三人日夜防备,不如假意同妖族亲近,换得一些时日的太平,暗中寻找木灵珠的下落来得方便。
想起木灵珠的事情,缘风卿也顾不得去看血画的表情,快步走到桌旁坐下问,“那你们打算在妖族住上多久?”
似乎比较满意缘风卿不似血画那般脸厚,当着自己的面还无所顾忌,不知羞耻,月啸伸手替她也倒了杯凉茶才答,“只怕我们现在想走也走不了,百足虽然年轻气盛,却是个心思缜密的人,表面对我们礼遇有加,实则暗中派了不少人监视我们,我方才从妖兽堂过来时,一路就听见不少人议论血画兄这半个月来采摘了不少奇药灵草的闲话,想必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妖族掌握之中,若是擅自离开,怕是会惹来很多麻烦,何必呢?”
话语刚落,就觉眼角一花,却是血画一步坐到了缘风卿身旁,声音微沉道,“我们若想走,岂是妖族就能留下的。”
月啸听出他话语中的不善,只好干笑两声,“血画兄,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要走他们当然也留不住,但没有必要同妖族大战一场不是?总归这几日妖族人人自危,如临大敌,听说是担心那位魔主即将出关,同他们抢夺兽族的地盘,如此倒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届时我们趁乱离开,不费吹灰之力,岂不快哉?”
“不错,”缘风卿也担心血画一意孤行,柔声劝道,“既然妖族和魔族本就有一场大战,我们也没必要提前同妖族翻脸,原本我之前就杀了兽神,若再得罪妖族,便是腹背受敌,寻找木灵珠会更加麻烦,不如以逸待劳,趁妖魔两族大乱时离开,你看可好?”
听她柔声询问自己的决定,血画面色稍缓,他当然不是个刚愎自用的性子,只是方才见缘风卿招呼都不打就离开自己身边过来陪着月啸,心里隐隐有些不快,这才故意为难月啸罢了,既然自己的女人开口求了,他又怎会真的自找麻烦,便没有吭声。
见他不说话,缘风卿心知他是默许了,暗自松了口气,又问月啸,“妖族的情况怎么样?你先说给我听,也好有个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