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10时05分,扶桑号右舷吃水线下船体,被炮弹轰出了一个直径超过20厘米的巨大弹洞。
扶桑号机关长星野楢吉试图堵住这个弹洞,无奈弹洞太大,水柱喷射过于凶猛,新井有贯只好下令封闭破舱两头的堵水门,放弃了堵救。
扶桑舰中弹舱内,不久就涌满了上百吨的海水。
这样一来,理论最高航速只有13节的扶桑舰,战时的均速已经降至7节以下。
察觉到异状的和尚岛,老龙岛上面的五座炮台,随即放弃了对‘金刚号’的轰击,集中火力打击‘扶桑’号。
超过50门的海防重炮,顿时轰的‘扶桑’舰死去活来。
10点37分,黄山炮台一炮击中‘扶桑’舰,炮弹击穿了主甲板,刚好落在舰炮房内左舷的第3号炮位上,152mm口径的阿姆斯特朗速射炮被砸成一团麻花,3名炮手重伤,1名信号兵当场死亡。
10点58分,一枚152mm的实心弹弹头弧面倾斜击中‘扶桑’号的甲板,形成了跳弹,弹射进了‘扶桑’号的机械室,将气压计、航海表、测量仪器等全部击毁;并且把通往舵轮机的蒸气管打断。
‘扶桑’舰失去气压制动舵轮的能力,只好用人力舵勉强代替,勉强航行。
在大连湾湾口集结的旗舰桥立号,得到‘扶桑’号发来的‘我舰故障,请求撤离’的信号,随即命令湾内所有舰艇全部撤离。
不久,‘金刚’舰驶到‘扶桑’号的后翼,替‘扶桑’号阻拦炮火,掩护‘扶桑’号逃离。
11点30分,日舰湾内舰群驶向海湾口,距离大连湾海防炮台超过10千米的有效距离,炮击渐渐停息。
在和尚岛中炮台,炮火的热量已经完全融化了炮台混凝土基座上的积雪。
融水染满了血红的颜色,朝着四周炮台下的山坡流去,没几米就消失在积雪里面,然而就是这短短的几米,白得刺眼红得惊心。
“各炮台的损失如何?”
看到黄建兴眼泪肿成红桃子似的走过来,何长缨回了一个军礼问道。
“东炮台炸损一门120mm退架炮,阵亡11人,重伤3人;西炮台炸损一门152mm海防炮,阵亡9人,重伤4人;中炮台——”
黄建兴沙哑的声音,猛然低沉下来。
此次海防战,日军舰队轰击向炮台的炮弹,大约超过五十分之一的命中率,击中了各个炮台阵地。
而这五十分之一的炮弹,有一小半都砸在了中炮台。
“——一门120mm口径的退架炮,一门152mm口径和一门208mm口径的重炮遭到损毁,阵亡31人,重伤9人。”
何长缨听得脸色发青。
只是一个上午不到的战斗,和尚岛三座炮台就折损了近八分之一的火炮,炮营减员超过了六分之一。
这时候,后面传来一片马蹄声。
老龙岛的程漠义,毛超,尹得胜,包括从金州防线调过来的潘金山,江沐琛,还有亲自率领两营拱卫军前来支援的徐邦道,都纵马赶了过来。
中炮台上的惨烈,震惊了所有人。
“黄营长,请您立即清洗眼睛,——”
战地医生魏寸礼少尉,端着一小盆洗眼药水走了过来:“所有的士兵都已经清洗完毕,假如你还想继续指挥打日舰,就不能再拖了。”
黄建兴肿着眼睛,一脸愤怒的骂道:“这些日军真卑鄙,炸弹里面还放毒烟,真是无耻之尤!”
“他们用的是一种新型的以苦味酸为主要成分的烈性火药,这种火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