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屯,台山高地。
新任东京骑兵第一大队大队长河野政次郎大尉,率领着三个骑兵中队五百余骑兵,傻愣愣的站在空无一人的台山高地,一脸的迷茫。
清军居然都逃了?
难怪司令让骑兵大队追击!
河野政次郎冷冷的望着在西坡下两里处的金州城,右手斜斜指向那里:“出击!”
“嗒,嗒——”
马蹄声声,群马奔腾。
“轰!”
突然之间,在一匹正朝着坡下冲击的战马处,爆起一道火光伴着雷霆响起。
那匹战马和马上的骑兵,立即被猛烈的爆炸炸成数段。
“敌袭,敌袭!”
河野政次郎一边变色的大吼着,一边抬头四望,试图寻找清军的炮口和弹道。
“轰!”
山坡雪地上面,又是一道火焰雷霆,这一次爆炸点正好在两匹挨挤着战马,两匹战马和马上的骑兵都被瞬间击倒。
“轰!”
“聿——”
“轰!”
爆炸声此起彼伏,接二连三。
而河野政次郎仰望着天空,几乎要发狂。
炮口的火舌,轰鸣声呢?
还有弹道哪里去了!
“队长,雪地里,是旱雷,是旱雷!”
一个机灵点的日军骑兵,看到前面的战马前蹄突然爆出一团火焰,终于猜到了袭击他们的是什么。
“八嘎,八嘎,清猪,清猪!停止前进,停止前进!”
河野政次郎气的满腔烈火,他这才明白怎么回事,原来是卑鄙的清军把旱雷埋藏在雪地里,偷袭帝国骑兵。
只是骑兵下冲之势极为凶悍,一时间又哪里能立即收得住,在战马奔腾间又是十几道雷霆爆起,骑队在山脚才勉强收住马步。
河野政次郎心颤的回头望去,只见在那道近300米长的山坡上面,躺满了战马和帝国士兵。
重伤将死的战马躺在雪地上,不住的嘶鸣。
重伤的士兵,扯着嗓子凄厉的惨嚎。
犹如野鬼场。
河野政次郎大脑一片空白,眩晕着,一头栽下战马。
“大队长!”
四周一片惊呼。
在听到陈家屯方向的轰响的时候,吐了一口淤血正坐在木桩子上歇息的山地元治,猛然站了起来,目光里全是不敢相信的狂喜。
“呦西,难道是清军正在撤退,被帝国骑兵追上了?”
山地元治两眼直勾勾的望着陈家屯方向,想找出清军的火炮阵地藏在那里。
这场仗,说不定就是一场伟大的击溃战!
“清军的火炮在响?”
这时候,临时司令部的院门口,‘呼啦啦’涌出一群将领,大山岩大将就走在最前面,声音里全是振奋和欣喜。
然而,众将举目望去,却丝毫不见炮口火舌和弹道的呼啸,只有一声声闷雷似的爆炸,在陈家屯西坡方向响起。
这事儿似乎透着诡异,众将都一脸的迷惘,搞不清那里究竟正在发生什么事情。
“不会是——,骑兵陷入了清军的雷区吧?”
东京工兵第一大队大队长田村义一少佐,震惊的猜测。
这话很不讨喜,说出来没有人搭理他。
可是在众将的心里,却极其不愿意承认的揣摩着,田村义一可能是对的。
随即,陈家屯方向的爆炸声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