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人!”
“援兵!”
“呦西,呦西,咱们有救啦!”
原田太郎和四个手下的士兵,都是一脸狂喜的抛下手里的步枪,七手八脚的搬开堵着简陋门框的松树枝,就看到外面站着三个尉官和两个士官。
原田太郎看着这五人都很眼熟,均是工兵三大队的军官。
在原田太郎的心里不禁微微一愣,想着怎么只来了这么五人,他们手下的士兵呢?
“混蛋,居然把自己死死的堵进屋子里睡觉?就是清猪过来包围了你们这群白痴,你们都不会知道!”
这五个尉官大吼着掂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冲过来一脚一个,把原田太郎五人狠狠的踹倒在地,然后继续大骂着踢打。
原田太郎五人不敢有丝毫的反抗,一声不吭的蜷缩在地上,任凭长官发泄怒火。
“八嘎!你们这些废物,该统统死啦死啦地!”
这五人里面,军衔最高工兵中尉辻政川,突然举起了手里的步枪,把刺刀狠狠的捅进了原田太郎的心脏。
“啊——”
原田太郎疼得一声凄厉的惨叫,满眼震惊的奋力朝上勾头,望向自己的胸膛。
只见雪亮的军刺,深深的扎进了他的胸膛,大股的鲜血正汹涌的顺着军刺的血槽,往外飚射。
“我罪不致死啊,中尉为什么要杀我?——”
原田太郎带着深深的迷惑,软倒死去。
“啊——”
几乎在同一个时间,其余四个日军军官纷纷出刀,把脚下蜷缩着的士兵扎了个透心凉。
“呼哧,呼哧——”
包括辻政川在内的五人,都是大口喘气,心脏狂跳,满脸满手心的热汗。
“立即绞断电线。”
随着辻政川带着颤音的低吼。
“嗨!”
军曹伊达只吉低吼一声,双膝跪在九江河南岸的电线杆边,把埋在土里伸出来,牵上木杆梢头的电报线,用手里的钳子狠狠的绞断。
“走!粮食,步枪全部带走,找一处好的地方;——这无边无际的土地,从今以后就是帝国的领土,咱们死在哪里,都是死在自己的国土!”
辻政川满脸扭曲着的狂热:“天皇万岁!”
“天皇万岁!”
其余四个日军,都是浑身颤抖着低吼。
九江河上游一里,一处灌木深深的河岸小山坡。
独立营营长吴俊马,领着两个侦察兵,被日军的表演震惊得目瞪口呆。
看到那五个日军扛着大包小包,顺着河面,往这里走过来,吴俊马三人赶紧把身体压在荒草林子里,屏声静气。
那五个日军,走到河湾一簇茂密的灌木林子,把肩扛手提的粮食,步枪,全部丢在地上,嘴里叽里呱啦的唱着听不懂的日语歌,空手朝着北面的山林走去。
“这些倭狗发什么神经?杀了自己人,然后枪和粮食扛这么远,却都不要了,难道打算饿着肚皮往锦州走?那也该上驿道啊!”
吴骏马瞅着一脸的困惑,下令道:
“刘召伟,跟着去看看他们去跳什么大神;樊添丁,你跑步回去报告营长,说来了五个日军杀了这五个日军,然后把枪支粮食扛老远,又丢了不要了;朝北进山了。”
在这五个日军消失不久,吴骏马手里掂着韦伯利左轮手枪,猫着腰,一路慢跑的溜了过去。
他先来到那簇河边的灌木林子,看到里面散乱的堆积着步枪,米袋子,咸菜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