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又一遍。
“放下一只舢板,我去拜访英舰!”
小松宫彰仁亲王对日高壮之丞下令道:“之后桥立号立即后退出射程,换一艘无武装货船在砣矶岛东一海里停泊等待;记住——”
小松宫彰仁亲王死死的盯着伊东佑亨吼道:“在任何时候,不得朝英舰方向开炮,除非你们想帝国从此陆沉!诸军就是全体切腹,也赎不尽你们的深重罪孽!”
“嗨!”
伊东佑亨已经咬烂了嘴唇,下巴上都流着几道明晰的血痕,大吼应令。
“呜呜——”
桥立号在放下三艘小舢板之后,开始缓缓掉头。
这时候,从西北而来,沿东南而下的连天阴云,此时已经完全盖住渤海口头顶的天空,然后西北风缓缓的停歇下来。
天海之间,一片阴暗。
大朵的雪花,开始从高天悠扬的飘洒下来。
“下雪了!”
桥立号,严岛,松岛,所有日军舰群上面的士兵,军官,都抬头望天。
看着飘飘盈盈的雪花。
“下雪了!”
小松宫彰仁亲王站在晃晃悠悠的小舢板上面,八个日军士兵正在死命的划船。
“下雪了!”
斐利曼特望着渐渐消隐在雪花里面的三艘小舢板船,对身边的副官吩咐道:“给我弄一杯葡萄酒,我要赏雪。”
旅顺,大连,山海关,津门,唐山,燕京,渤海口,乃至整个鲁东半岛,都开始纷纷扬扬的飘洒起大朵的雪花。
真是好大一场春雪!
一个半小时以后,累的几乎虚脱的日军士兵,终于把舢板船划到红雀舰,小松宫彰仁亲王坐着吊篮上了军舰。
没有隆重的欢迎仪式,只有傲慢的斐利曼特坐在椅子上面,微醺的喝着红茶。
“司令阁下,对于帝国舰队的行为,我们东洋会对贵国外交部提出严重的抗议,您这种行为针对历来和贵国保持友好关系的东洋海军,真是太令人遗憾。”
斐利曼特好歹还算保持着一个英国贵族的礼貌,给小松宫彰仁亲王加了一张椅子,倒了一杯红茶。
“假如说遗憾,那么高升号和贵国军队不听警告悍然进关,才是真正的遗憾!”
斐利曼特冷淡的说道:“任何挑衅帝国的行为,都应该付出应有的代价;既然贵国执意进军燕京,那么很好——”
斐利曼特站起来,以着最后通牒的强硬语气说道:“从今天起,任何日军舰艇不得进入渤海湾,一旦发现,就视为对帝国的战争挑衅,将予以坚决击沉!”
“咳咳咳——”
小松宫彰仁亲王差点被气得活活憋死过去。
“司令阁下,您这种行为是一种极为不慎的行为,咳咳——,英国政府是绝对不会同意您的这种命令!”
“那好,你只管率舰队回去投诉;或者,你们打进来!”
斐利曼特铁血的说道:“只要你们敢发炮攻击,我敬佩像这样的对手。”
说完,斐利曼特不再搭理彰仁亲王,直接转身离去。
“司令,我再说一句话。”
小松宫彰仁亲王急着强忍着心里的怒火,站起来说道:“就一句话。”
“你说。”
斐利曼特很好奇这个小矮子还能说出什么废话,想来打动自己,并且打算无论他怎么哀求游说,自己的回答都是让他绝望的‘n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