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长缨低头望着身边低头正在撰写最后一行话的薛迎春,那纤细的身子,鼓囊囊的胸脯,还有逶迤在雪白宣纸上的如鸦秀发,后衣领子里露出的隐隐约约的一小段白嫩肌肤,就感觉自己的嘴巴有些干。
很久没有尝的肉味儿的小兄弟,也渐渐的有些热肿了。
“看不出来呀何长缨,虽然你的字不能见人,书写的倒还中看,这些洋人的虚实你是怎么知道的?”
薛迎春狐疑的抬起俏脸望着何长缨。
“正所谓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你不懂么?”
何长缨一脸的自负。
“是呀,何大秀才,你可厉害呢,你这字要是拿到县学去考生员,就能把知县老爷给活活气死。”
薛迎春撇撇嘴,想起那个‘呐喊’,又是忍不住的想笑。
“你不也说过我去过泰西么,多学多看自然就知道了。”
这时,何长缨听到门外传来一片脚步声,里面似乎还有几天没有再露过面的吴威扬的‘这间就是’的话声。
“送财童子来了!”
何长缨心中一喜,连忙收起了满脸的贱笑,一脸正色的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张写满小楷的宣纸,一本正经的看着。
“你就这么爱钱?,还有,你真能装!”
薛迎春看着何长缨装模作样的神情,嘴角弧出一弯淡淡的浅笑,轻轻的说了一句,随即也低头看着左上的那些密密麻麻写满字的宣纸,露出一脸的贞烈女子的庄重。
“咱两大哥别说二哥,彼此彼此。”
何长缨一脸威严的低声回了一句,就听到脚步声在门外停了下来。
“咚咚咚。”
“请问长缨兄弟可在?”
房门外面传来吴威扬略带南方口音的声音。
“是威扬么?门没关,请进。”
何长缨抬头淡淡的说道。
真能装,人家吴帮办可是堂堂正五品的朝廷官员,和州府里面的同知老爷一个级别的,普通平头老百姓见了那可是要恭敬的趴在地上磕头的。
他倒是一句平平淡淡的‘是威扬么’,连赶快站起来开门迎接都不懂?
薛迎春偏头望了何长缨一眼,何长缨随即读懂了她的目光。
他傲然一笑,心想着,为了救中国,从今天开始哥就要开始装。
装圣人,装先知,装先哲,——
装东方的拿破仑。东方的威灵顿,东方的脾斯麦。
装不食人间烟火一身正气歌的满清国的教父,满清国的希望,满清国的大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