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王妃,沈相薰,李范晋,洪启薰求见。”
闵妃的一位贴身女官,在珠帘外轻声禀告。
“让他们进来吧。”
声音糯软,悦耳动听。
不久,一身戎装的铁原府使洪启薰,吏曹参判李范晋,贬职的议政府右参赞沈相薰,三人联袂走进了玉壶楼。
“臣等给王妃请安。”
沈相薰,李范晋,洪启薰三人,恭敬的跪下问安。
“都起来吧,赐座,看茶。”
闵妃等洪启薰三人坐下来,隔着珠帘问道:“外面的情形怎么样了?”
“启禀王妃,东洋的大队人马正在开拔去平壤,城内留守了一个大队的步兵和一个中队的骑兵,严格的封锁着进出汉城的城门;景福宫外面刚刚又调过来了一个骑兵小队。”
说到这里,洪启薰的脸上不禁露出愤怒之色。
闵妃想了想,轻声说道:“一个步兵大队加一个骑兵中队,总计1400余人,咱们宫内不过六百余禁卫队,而且大院君还在里面插了很多的亲信;壮卫营掌握在李埈镕的手中,朴泳孝控制着巡警部,新成立的训练队更是未来的大患!”
沈相薰,李范晋,洪启薰三人听了均是又羞又愤的满脸血红,然而一样无计可施。
“咯咯,启薰你们不要这么生气,要沉住气耐心的等待;”
闵妃抿嘴儿咯咯一笑,笑声如银铃一般的悦耳动听:“大清的军队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而且就算一时败了,真的失了平壤,大清幅员万里人口亿万,长久来说东洋终败!”
闵妃伸出一只小手,慢慢的抚摸着自己浑圆滑嫩的大腿,偏着可爱的小脑袋说道:
“等清国打败了东洋军队,那时候才是咱们跟这些奸臣算总账的时候;你们提醒朴定阳,李完用这些人,这段时间不要轻举妄动,就坐下来,斟一杯热茶,好好的看一看李昰应和金弘集之间的斗法。”
听着珠帘内闵妃那‘咯咯’的美笑,洪启薰的一颗心脏都快要跳了出来。
十二年前他之所以冒死救下闵王妃,并不是因为他有一颗忠君义胆的心。
而是当时叛军郑义吉抓着闵妃的长发,将她从轿子里拖出来时,闵妃那莹白如玉却满脸坚强的俏脸,让他终生难忘,愿意为这个女人奉献出自己的一切,乃至生命。
“范晋,贞洞俱乐部组建的情况如何?”
闵妃对几位心腹定下了下一时期的活动基调,就改换了话题。
“启禀王妃,俄国公使韦伯先生和美,德公使都欣然参加,韦伯先生私下表示俄国正在密切的关注着朝鲜局势,也决不允许东洋趁机吞并我国。”
李范晋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能得到西方列强的保证,李范晋这些天一直提吊着的心就安稳了很多。
“哼!他们俄国也该出一些力气了。”
闵妃冷声说道:“当年为了和俄国签订密约,我可是把清国和袁世凯得罪透了;不是这样,大院君也不会被清国从保定放回来,而大院君居然私下里向清国提出‘废朝鲜为行省,要求仿元朝设征东行省例,派大臣监国’,此等卖国昏话!”
一屋俱静,无人敢出声。
清国光绪十年,十二年的时候,朝鲜亲俄势力不断抬头,闵妃‘厌讳藩属’‘尤忌华干预’,高宗李熙也发出感叹‘以三千里山河臣服于华为耻’。
因此闵妃集团不经过中国的允许,作为一个没有外交权的藩国,私下里两次试图和沙俄签订‘?朝俄密约’。
结果两次都被袁世凯警觉搅散。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