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是谁?如果这还不明白,那么这句‘齐从军,净胡尘,誓扫倭奴不顾身!’,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你们难道还不懂么?”
“你这解释有些牵强,倭奴说的是倭寇,而不是满清。”
李远富虽然怜爱自己的妹妹,可是自己心仪的女子郑晓媛就在一边听着,所以当然不能弱了气势。
李远嫣明媚的大眼睛望了哥哥一眼,抿着嘴儿不再说话。
她只是要把自己的观点说出来而已,倒没打算在这件事上和哥哥争辩一番。
“这首《援朝军新军训练营营歌》,确实写的极好,这再次证明何长缨的大才;不过去参军为满清卖命,对不起,我没兴趣;至于银子,这些事儿自有家里长辈在决断,也轮不到咱们操心。”
李远富大声的说道:“我的家在印尼,在泗水,那万里之外的事情,我可以谈谈,就像说今天的天气真不错;别的事儿,都与我无关,我既无兴趣,也不关心。”
随着李远富的话,天台上的大半男女都是点头认可。
是呀,自己现在住在泗水,住在南洋,大清的事儿,就是天塌了,又管我们什么事儿?
“你们都忘记了‘红河溪’?”
陈向北怒声质问:“难道还想再来一次!”
“住口!”
张家是南洋首富,南洋华人向来以张弼士马首是瞻,而这群人里面也属张世贤的年龄最大,不是他一直想着美丽无比的李远嫣,估计孩子都可以上华校的私塾了。
此时他大声的呵斥住陈向北:“你怎么和世杰一个性子,总说这些忌讳的东西;那事儿后来总督华庚尼也受到了制裁,都已经过去了150年的老黄历了,还提它作甚?”
“哼哼,制裁——”
陈向北冷笑着说道:“不过就是召回荷兰,装模作样的关几天而已;可屠了七天七夜,数万华人都白死了!”
“那又怎么样!”张世贤血红了眼睛,低吼着说道,“事后朝廷怎么说得?‘天朝弃民,不惜背祖宗庐墓,出洋谋利,朝廷概不闻问。’这可是乾隆这个混账的原话!”
一时间,天台上陷入了冷场之中,人人一脸的悲怒。
“看,陈年烂谷子的事儿,倒惹着大家生气;”
郑晓媛圆场着说道:“现在咱们华人在印尼的地位高,又和当局关系那么好,这种事当然永远都不会再发生了不是?”
“你说的?”
陈向远气的满脸血红,眼睛死盯着郑晓媛。
“呃——”
郑晓媛被陈向北隔得说不出来话出来。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看到自己心仪的女子被陈向北这个混球难为,李远富立即站了出来支援。
“天皇万岁!天皇万岁!”
这个时候,楼下的街面上突然传来加扎着几种语言的大吼,而吼的都是四个字,——‘天皇万岁!’
这四个刺耳的字。
天台上顿时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一脸诧异的站在天台边观望。
只见一大群东洋的苦力,妓女,杂货推销员,排着长长的长龙,雄赳赳气昂昂的举着东洋旗走在大街上高喊着。
前头还有当地土著警员在开道。
接着就发生了之前的那一幕。
“从此以后,再也不做清猪的生意!”
“从此以后,再也不搬清猪的货物!”
“从此以后,不卖一个东西给清猪!”
——
这一声声的呐喊,犹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