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余晖撒在水面上,映衬的船舱里越发的平静安宁。
面前的康常在真诚的关心问候,让伊帕尔罕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以前一直没有办法理解妻妾相得是个什么概念,这时候千万别跟她说什么‘娥皇女英’。
同志们,什么叫做神话故事呢?反正伊帕尔罕私以为就是变的比较靠谱的鬼故事。
“太医怎么说?”康常在看了一眼边上站着的吉娜。
这位是容嫔娘娘从回疆带来使侍女,据说是不怎么好说话。高兴地时候还能引经据典的说成语,稍一不如意连汉话都装的听不明白。
谣言误人,其实吉娜还是挺懂规矩的:“回康常在的话,太医说是就是水土不服,并没有什么大碍。”
康常在听了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从宫女的手里接过一个小罐子来:“这是我娘家做的蜜饯,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口味胜在微酸带着回甘,娘娘不妨含上两颗,要是吃着还行,我再叫盈袖把剩下的送过来。”
一个大的浪头过来,船身一晃,容嫔娘娘的五脏六腑都像是在里头被生生的翻了一个跟头一样。
伊帕尔罕手握成拳,牢牢地一边抵住了鼻子闻不到屋子里残存的香气,一边算是捂住了嘴巴。
她对着康常在点了点头,没说话,示意吉娜接过去。
不是伊帕尔罕脾气大,实在是她比较担心现在只要是拳头一拿开,自己就会马上吐出来。
容嫔觉得自己有点失礼,但好在康常在看上去完全没有在意。跟单纯的就是来送蜜饯的一样,告辞的时候还客气的说:“臣妾就不打扰娘娘休息,这就回去了。”
走到了外边还在嘱咐吉娜:“这蜜饯要是娘娘吃着还行,你就直接去找盈袖拿,千万不用客气;还有要是娘娘觉得好点了,想找个人说话也只管去传话过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在宫里的时候康常在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但圣上南巡就这么两个机会,她就握在手里一个,可见不是个简单的。
吉娜擅长武力致胜,像是这动脑子的一般并没有什么把握。所以康常在客气了半天,吓得吉娜说起话来更是小心翼翼,生怕是多说了什么被人家抓到了把柄。不停的道谢之外,就是‘嗯嗯啊啊……’一副说的不是很明白的糊涂样儿。
容嫔一个人趴回床上去闭目养神,这康常在也是个妙人儿。
真当自己没读过书呢,才一出了宫里,她就听说康常在做了个噩梦之后给贴身的大宫女改了名字。
一个叫‘香盈’,一个叫‘盈袖’的。
维娜还当着主子的面嘲笑过:“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梦,康常在给现改的名字还挺好听。”
伊帕尔罕当时就觉得耳熟来着,刚才那一下忽然想起高中时候背过的《庭中有奇树》来。
切,思君之心甚为急切,不然干嘛宫女的名字都取了‘馨香盈怀袖,路远莫致之。’当时老师就还逗乐说是这位留守的,必定是位极具文采的小妇人。
年纪轻轻,也曾有过月下的甜蜜。可怜现在就只能自己捧捻着一树花香,站在树下回忆着往日美好的时光痴痴的等。期望她远去的夫君早日回还呢!
其实容嫔误会了,康常在既然抓住了机会出来,自然是要放手一搏的。
确实有借着宫女的名字向万岁爷表达思念之情的意思,可至于容嫔是不是能听的懂,相比之下人家根本就没怎么在意。
知道容嫔身上不自在,康常在兴奋的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这份高兴。实在是意外之喜,她有点迫不及待的来确认之后,就盯着黄公公要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