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身穿礼服,手持打神鞭,骑白鹿向童学院而去,白鹿神速,不到一刻钟就到了。
宁泽对童学院很熟悉,小宁泽在此开蒙,读过了六年童学。
他直接迈步进了大门,告诉门卫自己是来的新夫子,门卫引领宁泽前往院长室。
宁仲儒老夫子见到,非常热情,亲自带他参观夫子休息室,还引见了书法教学的三位老夫子,老夫子们见到宁泽,非常激动,宁泽可是书名风骨在外。
……
时间到了,宁泽将打神鞭往袖里一缩,出了休息室……
他迈步进入习字室,台下已经坐满了学子,三十多个小萝卜头,一个个好奇地盯着宁泽这个新夫子,后面竟然有十多位老夫子端坐,宁仲儒及三位书法老夫子也来了。
宁泽来到自己的案几前跪坐,将打神鞭放在一边,双手归拢向下面学子及夫子行礼,夫子们赶紧起身回礼。
而小童们却嘻嘻哈哈,不知新来的夫子是何意?
宁泽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拿起打神鞭,“咚……”地面的砖碎了一块。
小学童们静了下来。
宁泽开口道:“我叫宁泽,是你们书法新夫子,你们可以叫我夫子或泽夫子,在开始授课之前,我要定下礼,我课堂的礼,刚才我行礼为祝福礼,是希望你们学有所成,是夫子之礼,是长者之礼,你们不还敬师之礼,竟然喧哗大笑,是为无礼,无礼者匪也,我未教你们,未教而罚之,失礼,现在我教你们如何行礼,照着我做。”
他起身站立,双膝并齐,双手并参合拢,双臂伸直,头向下低,躬身作揖,礼成。
“你们做一遍……”
三十多童学跟着做了一遍,虽然参差不齐,但也算认真,宁泽点了点头。
“每次开讲前,我会先行礼,你们后礼,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孩童刚才被宁泽震住了,此时倒觉得挺有意思。
“我授课时,你们必须遵礼:一、不许高声喧哗,”打神鞭在刚才碎掉的砖上敲击了一下,“咚”
“二,不许交头接耳。”“咚”
“三、不许随意走动。”“咚”
“四、不许出声提问。”“咚”
四条规则敲击四声,那块转已经被打成粉末。
学童们一声也不敢吭,老夫子们在听到前面还认为合理,听到“不可提问”时,都蹙起了眉头。
“现在开讲,”宁泽道。
“书法是一门亘古存在的技艺,它随着文字的出现就出现,在第一个字被创造出来时,书法伴随而生,讲书法就离不开讲文字,也就是古字,古字出现的年代已经不可追寻了,可能在上古,也可能更加久远,但至少有五万年的历史,从大禹古国历史记载可知,古字经过至少数万年传承,直到今天你们可以见到,你们是否想过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老夫子们点了点头,确实古字流传至今,确实是个奇迹。
“伴随着古字,是人类血脉地传承,有一天古字不存在了,那么人类可能也灭亡了,古字不仅仅是一个字,它是我们祖先在远古时代的记忆,是人类反抗异族压迫的血泪,是人类文化的传承,每个字都是无价之宝,值得我们每个后辈子孙的顶礼膜拜,受我们赞颂,所以我们又有什么理由,不认真写它,每一个古字生来完美,你们有什么资格,将它写的丑陋,这是对它的亵渎。”
听到宁泽的话,学童们都羞愧的低下了头,他们为之前轻视书法而感到羞耻,这是对祖先的不敬,老夫子们神情激动,甚至有的已经老泪纵横,这是给书法正名呀,说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