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接着说:“老实人好,你们以后就帮他们守着上游,当个守卫武者,将来他们长大了,你们就升为护法,比你们在外面流浪强,”这些活下来的,对宁泽又是惧怕,又是感激,连连点头。
从此血河道多了五位守卫武者,他们成了第一道门户。
次日清晨,宁泽正在练气……
“拜见老师……”
宁泽睁开眼,血河草庐外七百余少年孩童手捧经书躬身行礼。
“你叫什么名字?”宁泽看到为首的是蒋万山的孙子,有些意外。
“昨天我叫蒋无敌,今日我叫蒋血河,”孩童稚嫩地脸上尽是坚毅。
“可有说法?”宁泽笑着问。
“昨日,我爷爷希望我无敌,今日我当复兴血河,守护众位师弟,我也是血河道宗主,”孩童脸上放光,是一种无畏和骄傲。
“你们来意,我明白,你和我有血海深仇,你可恨我?可想杀我?”
“恨,现在不想,我们离开你活不了,将来我们修炼有成,自会找你报仇雪恨,”小宗主蒋血河坦诚道。
“呵呵…有胆魄,但你有何自信,我会给自己培养七百多仇敌?”宁泽眼中尽是赞赏。
“你不敢吗?大禹礼宗,可并非无胆之辈!”清脆的童音铿锵有力。
“既然知道我是礼宗,就应知道激将法是没用的,”宁泽其实并不排斥他们。
“我等愿以血河宗道藏为礼,聘请您为老师,”七百少年孩童再次默默躬身,不再言语。
这是他们讨论了一个晚上的决定。
……
昨日有十一位少年受伤,他们终于意识到了,他们的虚弱无力,流浪武者都可以杀死他们,他们也明白了宁泽护道的意义。
“这样不行,要是宁泽走了,我们该如何?”蒋血河担忧道,他身份地位最高,师兄师弟们愿尊他为主。
“宗主,我们以前太天真了,这本来就是个狼性的时代,”一位少年道。
“我们太弱了,怎么办?宁泽一月后就走了……”
“找他,拜他为师,”蒋血河想了想,说道。
“我不同意,他杀了我师父,还逼死老祖他们。”
“我也不同意,宁愿死,我也不愿拜仇人为师……”
“宁泽对我们有灭宗之仇,杀亲之恨,但也有活命之恩,护佑之情,我们现在受他恩惠还少吗?住的、穿的、吃的,只是我们不愿承认罢了,但恩就是恩……”蒋血河说道。
“蒋师弟说的不错,有仇,我们要报,有恩,也不能忘。”
“况且我们也不是让他白教……”
“宗主何意?”
蒋血河道:“要拜师,自然要有拜师礼,我们就拿道藏为拜师礼,请他教授我等,这样也算我等回报他诸多恩惠,以后再报仇,更无瓜葛纠结……”
“我们典籍,岂不泄露出去了?”一位筑基道。
“典籍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们现在连能活多久都无法保证,死守典籍,迟早被那些豺狼夺去,”另一位通幽说道。
“宁泽根本不在乎我们的道藏,他要是想要,就到不了我们手上,守着这些死物,只会招祸,我们是血河道,我们要自己强大起来,将来什么样的典籍没有,就像宁泽,他要开口,皇室的藏经阁都会为他开放,就我们这些,藏着掖着没有意义,”一位通幽中期少年道。
“好,就这么决定了,明天一早前去拜师,”蒋血河做出了决定。
“是,宗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