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其荣养了吧!
犹如一声惊雷,满朝重臣皆动,这位这嘴皮上下一动就要将陛下的夫子,礼堂的首尊大人给罢免了……
钟山站在文臣当中,嘴巴张得大大的,礼宗大人,您这是要干什么?
亚宗孟思齐站在前方,眼睛瞪大,这位竟然要将他的祖师公给免职。
“你……你……”荀阳首尊脸都气紫了……
禹皇端坐,却有些动怒。
荀阳夫子身份非同一般,他不仅辈分极高,还是自己的夫子,如今是大禹最高礼法首尊,是礼堂之主。
自己体谅他年事已高,劳苦功高,免其朝见之礼……
今日宁泽辱及夫子,出言不逊,这何尝不是对自己不敬,八皇儿所言不假,宁泽傲慢无礼,丝毫未将皇权放在眼里,在这始元宫,当着自己的面尚且如此,其他可想而知……
大禹皇沉声道:“礼宗……”
无人应声。
“礼宗……”声音又沉一分。
满朝文武低眉垂眼,皇子皇孙恭敬弯腰,就连礼堂首尊荀阳老夫子都收起了怒容,躬身而立。
唯有宁泽淡然异常,不为所动。
“礼宗大人……”禹皇低沉唤道,冰冷的寒意笼罩整个大殿,其中杀机令满朝文武心惊胆战。
荀阳首尊脸色一沉,厉声斥责道:“宁泽,陛下唤你,你因何不应?你如此傲慢,目无君皇,无礼至极,却窃居礼宗之位,实令天下蒙羞,大禹蒙羞。”
“荀阳老先生,你听错了吧?陛下并未唤我,陛下在唤礼宗……”
老夫子气得一个哆嗦,怒声吼道:“难道你宁泽不是礼宗?”
“原来我还是礼宗,我还是礼宗,我是礼宗吗?”宁泽茫然地自问道。
然后他大笑一声,道:“对,我想起来了,我原来是礼宗,我原来是礼宗啊!哈哈哈……”
他回头大笑着问文武百官、皇子皇孙:“我是礼宗,我是礼宗,你们知道吗?我原来是礼宗,笑死我了。”
大殿众人心中鄙视起宁泽,怕了,开始装疯卖傻了,令人不齿……
宁泽身体猛然一正,周身礼学修为释放,一篇篇礼学华章闪现,一个个古字晶莹如玉,放出祥和柔光……
冰冷威严的大殿为之一亮,禹皇的皇威被消去一半,宁泽抬头挺胸,一脸庄重,他目光严厉,却不失公正。
这就是礼宗,这就是礼宗,这是每个人心中的想法。
一道平静至极的声音传出:“礼学自先贤姬子著《周礼》起,传承至今,有十三万九千三百二十余年,这十数万载无论传承多艰,可代代礼宗皆受尊重,受天下敬仰,可有那一代礼宗如我宁泽今日这般,受此奇耻大辱……”
大殿无声,一片寂静。
“礼宗前来,禹皇当率皇室子弟、文武百官、礼学诸家、学子文人,百里而迎,你们没有,唯有甲士相待,大禹无礼!”
“礼宗入住礼乐府,主人不迎,偏居侧室,诸家文人无礼!”
“礼宗上殿,帝王不迎,诸臣不理,皇子皇孙冷眼,帝王无礼!朝廷无礼!皇室无礼!”
“礼宗在前,老匹夫直呼名讳,匹夫无礼!”
六个无礼,让这个大殿羞愤无比,大禹皇心中有些后悔,可宁泽竟敢厉声斥责他这一国之君,让他难堪,皇威似海……
“礼宗,你过了……”禹皇沉声道。
宁泽冷笑一声,道:“礼宗?我还礼宗?如此无礼之大禹,何需礼宗,天下无礼,再无礼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