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聪山苦笑道:“你这个多变的女人,我哪能猜到你的心事?”
她是背着他站立的,所以他并没有看见她已红的眼圈:“你还记得我曾经任性地跳下湖吗?你虽身患重病,却还跳下来救我。我当时觉得你是一个勇敢、善良,值得托付一生的男人。”
聪山道:“我当时以为你想自杀呢!真把我吓坏了。”
月楼似是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幽幽道:“我从厦门回来,没有看见你。当我踏上这座小桥时,便想起了你曾经救过我,想起了你温暖的怀抱”。
她终于哭出声来:“我突然发现你好像已经开始讨厌我,疏远我。我好像再也看不清你了。”
聪山惭愧地抱住她,道:“我怎么可能讨厌你呢?我看到那个男人压在你身上时,只是因为气坏了才会打你的。”
月楼沉默了很久,才缓缓转过头,用一种极轻柔极动情的语气道:“女人的心都是玻璃做的,照顾不好就会碎。你只有悉心呵护它,它才会永远光彩照人。”
聪山抱得更紧了:“我一定会一辈子捧好它。”
过石桥,入小楼,月楼故意把聪山拉得坐在了他第一次来这里时坐过的椅子上,然后她像那时一样倒了一杯茶,微笑着坐了下来。
她问道:“你记起了什么吗?”
聪山想了一会,摇头道:“我还真的想不起什么。”
月楼皱了下鼻子,轻斥道:“你第一次来这里时,说了你的经历和对人生,佛教的见解。你还哭了呢!我抱住你,安慰你,过了很久你才止住眼泪。”
聪山端起茶,挡住通红的脸道:“那时我肯定让你看笑话了。”
“哪有?难道你认为我会那样想?我只是看你很可怜,很需要人爱罢了。”
聪山吃惊地问道:“难道你是因为看我可怜才会‘照顾’我的?”
“当然不是”。月楼坚决否定了他的话,“你身上的优点让我着迷:理性、努力、善良,聪明。”
月楼注视着聪山,缓缓接道:“或许也有一些母性的因素。女人比起男人总是更善良些。”
聪山温柔地看着她道:“我们彼此深爱着对方,一定会过得很快乐,很幸福。”
“嗯,一定会的”!月楼使劲点着头,道。
“我们去游乐场吧”!月楼过了半晌,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
聪山眉头紧皱:“等孩子生下来再去,好吗?”
月楼嘟起嘴道:“我又不玩‘激流勇进’、过山车,摩天轮和‘旋转木马’总可以吧?”
聪山摇头叹气道:“你这个刁蛮任性的婆娘,我真拿你没办法。”
“是吧?倘若一个男人能让妻子服服帖帖的,那这个女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女人原本就该任性,才能让家里多姿多彩。”
“可养一个孩子已经够烦了,如果养俩,岂不要疯了?”
月楼轻捶着聪山的背,笑道:“我俩就是要你疯!三个疯子在一起,岂非很有趣?”
当时西安最大的游乐场在咸阳湖附近,因为湖面可以布置一些游乐设施。
经过开远门的时候,月楼看到路前方有个小男孩。他看起来不过三四岁的模样,身旁却没有大人。路上行人很多,月楼不禁有些担心。
突然!一个骑车的卖报男生从小孩身旁驶过。他好像从男孩手里顺走了什么东西,男孩随即大哭起来。
月楼仔细一看,才发现男生顺走的是一串亮晶晶的冰糖葫芦。她急切地说道:“我们把男孩送到他父母身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