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到这等地步。他们那一颗心究竟何物制成的。不事之事也就罢了,天天就知道瞎胡闹,这要的工钱又是一年涨过一年的。前年那工钱才刚刚翻了涨,今年倒好了,还嫌着那一个月四两的工钱不够,竟还想在往上再涨一成。熊主事你说,这世上怎有如此刁横的人,莫不是真觉着萧家种的不是茶而是银子,来的钱那样的快?”
熊主事不愿主动开口明说工钱的事,厢竹也不能一个劲的追问免得叫人起了疑,便只能退而求其次,换了个话头将自己想说的意表达出来。
前年的工钱,这茶农才刚刚翻了涨,四两的银子对于远在远洲的茶农来说已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便是这每月茶农四两的银子,就不知叫茶坊少挣了多少。尤其是茶农越发的蛮刁,这年年茶叶采收数量明显减少。量少便是生意好,挣的银子也是不够的,所以这茶坊的生意一直吃紧。
虽是吃紧,却还有些许赚头,倒也不至于亏了。可如今已经得了那等不合意的工钱的茶农竟不满于现状,还要再涨工钱。这一份工钱若是再涨下去,萧家的茶坊,这生意怕也别在做了。
不先一步明说茶农所要的工钱,那是因为熊主事不晓得面前这名女子知道多少。若是什么都不晓得,他随口上报的一个数,叫人察出不明可就糟了。可如今听了厢竹这一番话,熊主事心里到也有了底。
一个月五两的钱银,看来这唐国栋也跟他学精明了,不在贪那小小的蝇头之利,而是想要吞一笔大的。
唐国栋上报的是一个月五两的钱银,不过熊主事这儿同他说的可是四两,想来这所谓空出的一成涨银,全都进了唐国栋的裤腰里。利贪之人,才能同利贪之人一并处事,虽说唐国栋如今学聪明,晓得一点一点的贪成不了大事,明着要与他学了。
人这一颗心可算知道长进,只是想着长进终归只是想着,这有的时候人若是想要发财,还得看命。
他是心贪了,也想吞利了,不过命不好,竟然在关键的时候出了祸事,躺在榻上白白费了这一笔天上掉下的银子。
本来想着四两已是不错,可如今能白白多出一成的利贪,又有谁会嫌着手头的银子多,咬了自个的手。当下便点着头,熊主事应道:“去年好不容易才安生了,谁能知今年那些个茶农竟又开始搅事,嫌着咱茶田给的工钱不够,若是不再涨那一成的工钱,他们便不肯开工。”
“竟真是刁横没天理了,嫌咱萧家给的工钱不够,这要是再涨一成,便是一个月五两的工钱,他们还真敢就地喊价。”
人若横起来,的确天理都不管不顾了,倒是这一番话叫厢竹听得都有些愤气。当然了,她的这一番愤气并非因着茶农,而是因了这空长了一副人脸模样,心里却不知黑成何等的熊主事。
私下做了那样多的混事,还能如此平和好似什么都没干过,这熊主事的心真不知黑到何等地步。也亏得厢竹年岁大些,萧楚愔回魂之后又整日跟在小姐身边,见了不少商场上的世面,莫不然瞧着熊主事这一副嘴脸她真难保自己不会露了愤气,坏了小姐的大事。
心里头压着意,脸上努力克忍,因为担心面上压不住色,厢竹只能低着头拿着茶杯,作势喝茶。也是她错了坐姿侧对着熊主事,才没叫熊主事察觉到那一丝不对,继续说道。
“那些个刁农就是擅长坐地喊价,尤其是每年茶收之际,总能搅出一些烦心的事来。今儿不是闹着涨工钱,明儿就是闹着吃食住所不好,整日里总能生出一些事端,偏生你还奈何不了他们。新茶采收就那段时日,抓紧得很,若是茶农不肯做事,那好好的春茶怕是都得糟蹋了。”
人若是紧要关头不肯做事,那要紧的时候上何处寻人?寻不来人这处又蛮横着,便是不愿意应,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