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也不比外头江洋贼子善性到何处。如今他们落在这般田地,实在不该为了一时的一口赌气跟人较劲,故而轻咳一声示意自家人,若是在多嘴就别怨她动气,萧楚愔这才在厢竹的搀扶下起了身,走到牢房前,冲着捕头便是欠身致了歉礼。
这一欠身歉致给了捕头面子,当下又骂囔几句,捕头这才看着熊主事说道:“熊主事要是想同这些人说什么,便说吧,我先上外头候着。不过熊主事你也看到了,这些人就是不长记性的主,你自个也得留神了。我人就在外头候着,要是这些人敢对熊主事做什么,熊主事你喊一声,我马上进来替你教训这些不长眼的东西。”
说完又朝着他们‘呸’了一声,捕头这才掂着熊主事给的银子乐呵朝着外头走去。直到着捕头离了牢房上外头喝酒憩休,熊主事这才转了身面看着萧楚愔,而后揖礼说道:“大小姐,别来无恙啊。”
“劳烦熊主事还记得,几日不见,熊主事这气色到是差了不少。”
“哼,亏得大小姐还有闲心在意我的气色。”
“当然在意了,虽然熊主事现在已经不是我萧家的人了,可不管怎么说也曾在萧家干过多年,小姐我这几年平白落下的骂名可都是亏得熊主事一手而起。熊主事为我费了这样多的心思,对于熊主事,我如何不上心,不在意呢?”
回得笑然,面上全然瞧不出半分当怒之色,就好像两人现在并非身处在牢房之间,而是在哪处茶楼里悠闲这些,闲聊而已。
牢房里的萧楚愔,看上去悠闲惬意,倒是外头的熊主事,脸色显然比进来时又差了几分,看着面上不露半分惧意的萧楚愔,熊主事怨瞪着眼说道:“大小姐便是大小姐,果然气定如山,就算落到这般田地也能泰山压于前而面不改色,着实叫熊某佩服。”
“熊主事言重了。”勾唇一笑,下颚微挑,下斜饧眯的眼中带了几分讽嘲以及挑衅,萧楚愔说道:“牢房这里头虽然狭小脏挤了些,不过终究还算不错,至少这里头悠闲,小姐我也悠闲。可比得外头某些人好多了,至少不用吊着火气四处找翻,空寻却怎么也寻不到,不是吗?”
萧楚愔这话刚落,熊主事的脸色直接沉下,连着语调也压沉不少,往前又行一步,暗压下的眸色中翻转着极大的怒气,熊主事忍着怒从牙缝一字一句挤道:“看来大小姐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进牢房。”
“边上养了条熟不起来的狗,便是再不清,这厢也得清了。哎,本想着养了这么多年,总该有点感情,就算这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也不至于冲着自家主人乱咬。谁晓得还是小瞧了这畜生的脾性,倒是不知已是恶到这般,干了那么多坏事不知改改脾性也就算了,竟然还妄图回身咬主,哎,实在失算。”
萧楚瑞平日里说的话已够刺耳难听,不过每次同长姐相比,饶是这位恶性的萧家四少也免不得甘拜下风。长姐那一张利齿,不但不带半个脏字反而极好指桑骂槐,每每骂得人面色难看却又不愿承了她的话。毕竟谁也不想主动撞上去,认了萧家大小姐刺骂的正是自己。
这一次的话也是难听,在叫熊主事黑了面色的同时也叫萧家众人“噗”的一声笑了,便是萧楚瑞忍不得接了一句说道:“所以四弟才说了,这养不熟的毒崽子就该早点药死,要不然谁能晓得何时会叫他回头咬上一口。”
句句言言皆是直指熊主事,却又不肯点名道姓,倒叫熊主事只能气黑了一张脸,却又不好反嘴。只能处在牢房外头黑阴着脸,看着他们说道:“死到临头还逞一时口舌之快,怎么?难道你们觉着自己还能从这牢笼里出去不成?”
“不从这牢笼里出去,难道还在这儿住一辈子不成。”嫌鄙瞥了一眼,楚瑞不屑,楚恒笑应:“这种地方,少爷我可没兴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