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询询自个的心思,何处不得妥了,竟叫这风骨极高的二少如此鄙嫌。
萧楚愔这话,到叫楚然想起正堂内的那些物件,萧家虽是商家,可是以往萧老爷还在的时候,从未在正堂上摆过那些俗气。就算是后来长姐上了位,前几年也没大肆置办些那些俗不可耐的东西。谁知自个不过游历二三年,回来竟见萧家远比之前更显气俗,满屋子的铜板臭锈,叫他瞧了忧心觉了厌恼。
他萧楚然所经之处,虽不能强求处处墨香四溢,却是万般受不得那一股子铜臭味。当看着屋内那奢豪霸道处处彰显钱利的物件后,回府连着长姐那处都没想过要去问安的萧楚然,直接命了小厮将正堂内凡是俗嫌之物全部挪走。
那些东西,无一能入他的眼,故而此时提及,眼中已显鄙嫌。嗤声讽哼,萧楚然说道:“那些物件,俗不可耐,搁于正堂之上,倒是叫整个萧家斥了一股子铜臭味。萧家本就是商行人家,已是俗低,如今竟还在家中置摆那些物件,是巴不得叫凡是入了萧家的客人,都知萧家空有钱财银子,却无半分根骨,迂曲无知吗?”
那些可都是萧楚愔的心思,如今却叫萧楚然一番迂曲无知满语嫌讽,萧楚然或许不知这正堂是何人的心思,可家中的三位少爷都是清的。
的确,那些物件是霸气了些,不过长姐就喜欢这等子撑门面的事,故而他们也就不语,顺了长姐的心思。可如今楚然一语一言全是鄙嘲,饶是他所言几分在理,萧家的三位少爷也是不能依的。
当即楚杰的面上起了几分焦,忙忙出声呵道:“二弟,你此话过了。”
楚杰性子并非极硬,故而这话虽是斥责,可焦意更甚。可萧楚瑞却不是大哥那等脾性之人,自家长姐,他可是打心里服气,既是萧楚瑞心服之人,哪能由着他人这般指言指语,不若是他人,便是自家二哥也是不行。
当下眼珠子直接旋了转,一心怒思直接涌出,面上怒气揣得甚明,却也不至于似了楚宁般直接爆怒而出。微扬了下巴看着楚然,楚瑞说道:“俗不可耐,迂曲无知,二哥果是见过世面的,如今这眼界是越发的高了。反正咱萧家现在二哥眼中便是一介俗气,铜熏味臭得都入了骨,若是二哥觉着这一份铜臭熏了你的根骨,便别回啊,一生在外头浪游,多惬意啊。”
萧楚然以前已是傲性之人,最是不屑自家生意上的事,如今人上外头游历一圈,更是满心鄙嫌。他不喜出身的萧家,可楚瑞也由不得自家二哥句句嫌鄙,萧楚瑞那个脾性,除了长姐,他何时能吃了旁人的亏,这出口的话更是直言得紧。
若是萧家二少觉着萧家世俗,那就好走不送,他们萧家权当没这二少。楚瑞这话,已是赶人之意,本来这膳堂的气氛就愈发趋于怪诡,如今楚瑞这话无疑浇油之势。左右逢劝不得,楚杰已是起急,好不容易想好如何规劝二弟,偏生四弟那讽呛的话又紧接而出,这萧家最为老实的大哥,这当口也是没思了。
左侧瞧着处站在那儿的楚然,劝着说了一句“少说两句”,右侧看着坐在那边抬颚正审的楚瑞说了一句“那是那二哥,说话别这么呛”。可当发觉左右两位胞弟全然不将自个放在心上,楚杰顿时觉了闷思。
长姐不开口,二弟四弟明显非他所能压镇,不得已萧楚杰只能将求救的视线投落到三弟身上。瞧了过去,正寻思着让楚恒想想法子,不若如何这人才刚刚回来,总不该叫一家子相逢的头一日,就僵成这般。
这厢眼眸才刚移至,话未开口,便已瞧见楚恒面露几分不喜,紧抿着唇看着楚然。本就偏薄的唇如今因了紧抿,更显细薄,桃花眸不再飞扬上挑,而是盯落审看,就在楚杰想开口让楚恒劝上两句时,楚恒却已开了口。
“二哥的根骨,家中旁的兄弟皆是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