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身边总有厢竹随着,出门还有轿子抬着,这不管去哪,萧楚愔只要开开口,晃悠上半日人也就到了。从来都不需要自己迈行,又如何需要去记路,更何况不管去哪厢竹总能带到,萧楚愔最更不用去费心牢记脚下踩行的道路。
外头富有特色的街巷萧楚愔都记不住,更何况是花坊这种不管哪个方向看上去都不见差的庭楼。要在这些转道上找到回雅苑的路,对于萧楚愔而言可是见让她头疼的事。
当下杵在这儿,直接捏着颞处呻了一声吟,萧楚愔在心里怨怒说道。
“该死,那回雅苑的路究藏哪了?”
心里头不清回去的路,这左右的人瞧着也是极忙,想来当没空告知雅苑的去路。故而萧楚愔也就懒着打搅左右正忙着挑情的姑娘公子,干脆顺着感觉迈步前行。
花坊的廊亭,每一处长得极像,不过片刻的功夫,萧家家主彻底将自己转晕了。
青楼花坊,从来不是处君子会来之地,故而独自一人在里头行游,也得万分小心。左处莺歌笑语,右侧软绵情话,时不时还可能遇上一两个喝醉了酒,都不知今朝明昔的瘫汉。萧楚愔除了蹙了蹙眉嫌了这处果是浪子汇聚之所,便眼也不抬直接跃过继续找寻往回的路。
青楼花坊里的一切,对于萧楚愔而言是真算不得什么,她也不会因了这些事止了步伐,乱了心性。周遭一切乱不得萧家家主,不过对于从周遭行过的人,这萧家家主就不见着乱不了别人。
萧楚愔本就生得好看,底下的胞弟模样一个赛过一个,这萧家的大小姐自然也差不到哪去。虽然眼下一身男装,瞧着也不是个可以随便招惹的主,不过这模样俊秀身态弱柔的公子哥,却比花坊内不少姑娘家生得都要标致。
酒乱迷人眼,这酒本就是个乱心乱性的东西,如今萧楚愔又独自一人在青楼廊坊处漫无目的一人独行,如何能不勾得有心之人的侧目留心。这不,还没弄清到底走那条路才能回雅苑,便有些个不长眼的凑上来言语调戏。
手上提着一壶酒,身上散发着极浓的酒味,一名形色浪荡的公子撑站在萧楚愔边上。一双早已醉得半迷了眼的眼珠子不住焦盯在萧楚愔身上,打了个酒嗝,视眼中带了色欲的眼迷,这男子笑得緋淫笑调说道。
“呦,这位公子,一人在花坊内转悠,寻着什么?莫不是随了哥哥一块来红袖招,出门玩踏的时候不小心迷了路,寻不到香房了。”
这笑调的话,加上那一开口便不停涌窜飘来的极浓酒气,叫萧楚愔的眉心缩至极点。因着极嫌,人也往后退了几步,蹙眉挡掩鄙了这一身酒气的男人。萧楚愔在心里头暗骂一句“遇上流氓酒鬼”,随后便打算忽视他继续走自个的道。
谁知她好心错了身打算从这人身边穿过去,偏生这人却与自个较上了劲。身子往这侧一道,直接靠抵在另一侧的柱子上,挡了萧楚愔的道。
侧身侧得突然,叫萧楚愔险着没一头撞上去,当即往后退了几步随后翻了眼,萧楚愔说道:“你挡我道了,麻烦让开。”
若是依了她的脾性,这个时候当用“滚”更符了她的性子,只是眼下就她一人,凭了自己的身板怕不好招惹跟前这个醉酒的男人,故而萧楚愔也懒着惹事,直接斥了一声让这人闪开。只可惜这明显醉得不轻的男子压根没听出萧楚愔的斥意,反而笑得更是猥琐,一双眼睛早已不知廉羞,毫不避讳上下审扫。一面看着,脸上的笑又挂了更重的淫,这个男人说道。
“我说这位小公子,你这人不大,脾气倒是不小,要我让开吗?可以啊,你让哥哥我香一个,哥哥我就让开。”
这处没人,更是起了这醉酒之人的淫性,加之细瞧萧楚愔的身板,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