愔明白,只不过萧楚愔之所以如此也有自己的意思。没有马上应答而是微顿半忖,一番游思后,萧楚愔这才说道。
“你以为谁是幕后主导之人,没人知清吗?”
“大小姐这话的意思?”
“这萧家眼明心明的人多了去了,心里头都揣得通亮,这一件事谁的意思,怕是心里都明白。既然大伙儿心里头明白,咱犯得着将这一件事挑明,平添麻烦。”回着话,嘴上勾着讽笑,笑意勾展时萧楚愔说道。
“再说了,你方才不也提及,家丑不可外扬,这一件事若是真搬上台面,你觉着这一份家丑离沧州皆知还离多远?因贪兄长家业,连着自己的亲侄都可以陷害,而且还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这一件事要是真传出去,才是真叫萧家没了立足之地。不过区区这一件事,又无实际上的损害,便是报了官官衙也不会管。既然左右这一件事挑破只有害没有利,咱又何必将事情闹大。更何况……”
轻着一顿,吐出的呵气中显然又挂了不少的讽,萧楚愔说道:“更何况咱这二老爷,也不是个顺乖的,这要是真将他逼急了,谁晓得会不会狗急跳墙。横竖也是尊长,没必要将事情做得太绝,莫不然爹爹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的。”
萧老爷九泉之下是否会因这一件事不得安心,说实的萧楚愔并不在意,她唯一担心的是要是真将二叔逼急了,他会直接跳了墙。如今萧家的生意的确皆掌在她的手中,若是单看这些,她倒也不用惧了二叔。
只是常言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一家子亲戚,有人总在那儿怨盯着你,这心里头也是难以安生。横竖这一次她的行事作风摆得已是够清,若是她家二叔真长了脑子,想来不会在明着动萧家家业的心思。
大小姐的意思,如今厢竹也算明了,当下颔了首,厢竹轻言:“明白。”
也是这话刚落,却闻屋外有丫头进来通传。小心行入,那入屋的小丫鬟怯声说道:“大小姐,二老爷在外头请见。”
这通禀的话刚刚落下,萧楚愔直接“呵”了一声笑。叹笑摇头,萧楚愔说道:“你瞧,人就是不禁念,咱这不过才说了几句,这本尊便来了。”
“大小姐,你说二老爷眼下的请见,何意?”
“还能何意?横竖不过那几分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他揣了意过来,咱便看看他究竟想要何意。”当下话落,而后命了小丫鬟通传,萧楚愔这才懒坐在交椅上,托腮候等二叔入屋。
丫鬟出去通了禀,不过片刻功夫二叔便已行入。人才刚刚入内,萧楚愔便改托腮为了轻揉颞处。一副怒烧攻心,心中愤怒难平的怒恼模样。便是瞧见二叔入了厅内,萧楚愔这才轻声说道。
“二叔,楚愔身子实在不舒爽,没什么力气起身行礼,还望二叔莫怪。”
“你身子若是不舒服便别动了。”
萧楚愔这话刚刚落下,二叔忙着接言,待萧楚愔示了请,而他也落了座,二叔这才问道:“楚愔你这身子,可还妥当。”
“劳烦二叔挂记,既是妥当得紧,只是刚才叫堂厅上那一事给气了。这一时半会儿舒不来气,换不过来,再过片刻也就好了。”
“你也莫再气着身子,若是因了这一件事气坏了自个的身子,不值当。”见着萧楚愔那轻叹的话,二叔接口劝言,便是话劝之后,二叔说道:“这一件事,实在辱败家风,我怎也想不到四堂弟竟是这样的人。为了让莺儿嫁入本家,连这等污败的事也干得出来,亏得他平日里瞧上去也是副正端的模样,实没想到竟会这般。”
叹着气摇着头,便是头摇之后,二叔续道:“还有那莺儿,也是糊涂,她爹糊涂,她怎么也跟着她爹一起糊涂。这女儿家的清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