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剑鞘,几步跃上石梯,待瞧着长姐正抬起手轻轻捏揉颞处时,楚宁开口说道:“长姐这是怎的?身子不适?”
还以为在这儿坐久了,叫长姐受了累,楚宁当即问了询。倒是这询问的话刚刚落下,边侧伺候的厢竹忍不得失了笑,说道:“小少爷莫担心,大小姐并非身子不适。”
“既非身子不适,长姐干嘛一直蹙着眉?”
“蹙眉自是因了头疼了。”
“头疼?”
“是啊!”当下颔首一笑,厢竹说道:“小少爷和叶大侠都是高手,这高手过招自是非凡,身形以及招数岂是我们这等不习武的人所能瞧清的。小少爷打得兴起,大小姐也想瞧清,只是小少爷和叶大侠的身法实在太快了,凭着大小姐的眼力如何能瞧清。这不,硬撑着想看,却半分都瞧不得,盯久了,眼珠子疼了,脑子也涨了,只得揉揉缓了这一份脑胀下的疼了。”
萧楚愔可是厢竹的主子,按理来说自家小姐头疼得厉害,厢竹当仔细伺候才是。谁知这眼下,竟是全无半分伺候之意,反而还一副幸灾乐祸的打趣样。
当下叫萧楚愔恼了,直接横了眼甩了一记眼刀,萧楚愔说道:“你倒是幸灾乐祸了。”
“大小姐明鉴,厢竹岂敢。”
虽是忙着欠身赔礼,不过那面上的趣笑却也不见减的,倒是更惹人恼了。
萧家无尊无卑,便是丫鬟,也可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故而厢竹这一番趣逗自也只是换得萧楚愔一瞪,到也不至于因了这事恼了她。
厢竹这一张嘴,有时也是坏的,这不得知长姐为何皱眉揉额,楚宁那儿直接乐了。而慢了他数步此时才跨上石阶的叶知秋,也因厢竹这话展了笑。
厢竹的打趣害得自个招了这二人的笑,萧楚愔当然闷了,而瞧了长姐那一副闷气的神色,楚宁面上的笑意自是更深。上前一步直接撩了衣摆坐在长姐边侧的石椅上,顺手端了桌上的茶抿了一口,楚宁这才笑着说道。
“宁儿今儿可是使了浑身解数,连看家的本事都用了,就方才那身法和招式,江湖上没点名号的怕是都瞧不明清,更何况是长姐。若是长姐都能看得清妥,那宁儿这三年在天晟岂不是白学了。”
难得回一趟家,又巧着遇上了叶知秋,若是不将看家本事试出来,如何得叶知秋指点,如何能知自己是否真有长进。
天晟是个能学到真本事的好去处,深觉如今已是精进的楚宁,这话里头都是自喜的笑。那洋洋得意眉梢勾挑的可人模样,瞧着就叫人欣喜,当下萧楚愔哪还有心思去搭理那眼乱下的头疼。看着楚宁那乐喜的模样,萧楚愔直接叹摇了头,说道。
“是啊,我家宁儿如今长本事了,便是江湖上没个名头的,都不好意思同你对招呢。咱家宁儿啊,往后那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侠。哎,现在这身法和身形长姐都没能瞧出个清透,待往后你再学了其他更好的本事,恐怕长姐,怕是再也见不到你了。”
这前一刻还是笑夸的话,可话到后头却是忽着掉转,突然叹下的气,直叫楚宁现了迷。偏头不慎了清,楚宁说道:“宁儿不管是学有所成,还是学无所成,这一辈子都是长姐的幺弟。长姐怎就叹了这样的气,说什么日后怕是见不到宁儿了?”
“日后当然是见不着了,你也不想想看,你现在走路就跟飘似的,眼睛一个没留神下一刻都不知飘到何处。这如今才这点功力就已是这般,若是往后再往上尽增个一二步的,岂不是如了风。呼的来,呼的去,长姐这一介凡夫俗子,没得开窍的眼,哪还能再追上你了?这不是再也瞧不见,还能什么?”
他刚还觉奇了,好生生的什么瞧不瞧的,如怪晦。如今一听,倒是长姐再刻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