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歹了,可这种时候,心思就得够歹,才能激起足够的实效。
手中持着萧楚愔交予自己的书信,陈留香无声暗潜入了周毅府中。近来为了遣派淮军,周毅让寒祁一张圣旨直接召入京都,如今就在京都府内暂住。
京都上下何处是陈留香不知不清的,想要寻清将军住在何处,对于陈留香来说,不过一询一探就可知的事。查清周毅府邸建于何处,当夜,陈留香就携了吕征的书信暗潜入了周府。
将军府邸虽不是一般文官,暗巡的家丁多,不过几批轮班的夜巡也是有的。
陈留香的身手,无人清知,不过却也绝非一般宵小之辈。就算是真有几分能耐的江湖人士都不见着能拦了他夜行的路,更何况只是这一般人家空有拳脚的家丁。
潜身入府,避开夜巡家丁耳目,陈留香一路径直靠潜周毅书房。书房外撞遇了巡夜偶经的家丁,身隐藏于暗中,直到家丁过了行,陈留香这才从暗处走出,随后推屋入了周毅书房。
周毅虽是淮军统将,可这京都内府邸的书房,倒是看不出多少沙场上的英气,反而陈列了不少书籍。将帅之人,多是衷于马上骑射,拳脚功夫,如周毅这般喜于研书的,倒也算是少的。
轻缓入了屋中,巡看扫着四遭,当视线审游过周毅摆放于书架上的书籍时,对于萧楚愔此行,陈留香心下已是了明。特地修书,暗藏周毅府邸,借信陷害,只怕这萧家的大小姐最本根的用意并不是构害周毅,让寒祁起疑,而是意为其他。
当下面上已是露了笑,直接“呵”的一声发出不知是冷还是赞的诡音。也是这一声笑落后,陈留香轻声说道。
“萧大小姐果是萧大小姐,心中所思所算常人如何能与之比肩?看来这几封书信,萧大小姐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正的用思怕也不是面上看到的这些,而是跟内啊。”
陷害。
如果只是单纯的陷害,何着需要萧楚愔自己冒险亲身入京。所以萧楚愔真正所思以及真正的目的,想来并非面上看的这般,而是他眼下思的那般。
对于萧楚愔真正所思,陈留香也是赞的,而这一份笑冷下的赞落后,陈留香径直上了前,而后将手中书信夹入放于周毅书桌上搁摆看了一半的兵书中。待书信放妥后,陈留香仅是稍作微瞥,朝着屋外无人之处移了一眼,随后才撤身离了。
夜潜周府,本意就是为了藏放这些由浩北吕征亲写的规劝书信,如今书信已是放妥,陈留香如何还需继续久呆?当下自是撤了离,随后退出书房。
待了退后,再过约莫半炷香的功夫,一道黑影抽暗行出。无声迈踩,谨视左右,确定左右无人后,这道黑影才潜身入了周毅屋中。
进屋一番找翻,不若些许,这人很快的又从屋内走去。而这一次,这人怀内明显藏了什么。出屋时仍是一副谨慎小心,待确定自己此行未招任何人察觉,这人才如鬼魅一般消失于院内。
人是消入暗中,仿佛从未来过,便是这院内的静,也如先前一般,静得好似不曾叫人搅过。这面上看着静而无声的安,下一刻,却有两人自院内山石后走出。
看着那已是复了静的书房,楚瑞笑着说道:“这便是长姐所说的躲在咱身后的螳螂?”
“看来正是!”
“长姐说了,当今圣上什么都不好,尤其是那疑心病,更是不好。就算是自己的心腹,那心里头都得挂上不少的疑,更何况是周毅这种等了他登上皇位才半道臣服的。对于寒祁那极重的疑心,我这儿也是早有耳闻,只是再如何耳闻心知,也是想不到这当今圣上的疑心病,居然重至这般。”
周毅必须提警,这是每个当权者都会行的事,可像寒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