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着腰训斥到: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去放广播通知开会!”
这个女人果然很讨厌,霸道、独裁、爱使唤人!她是有双重人格吗?魈居心生不爽,难不成昨晚她那可怜巴巴害怕的样子是装的?她到底有没有挽住自己的手腕不肯松手?他越来越不确定了。
“林场广播,林场广播……所有员工会议室集合开会。”
广播没有半点抑扬顿挫,十分麻木,魈居喊了一遍便不耐烦的走开了。满胜胜倒是心生窃喜,他越不想做什么就越要让他做,这就是他身为林场主却成天自由散漫不思进取的惩罚。
会议后,满胜胜选择徒步回到了廉租房。一路上有小溪、美丽的枫叶、雾气缭绕的山峦,但她无暇观赏。她如一部没有思想的机器,匀速、看似心无旁骛的向前走着。她在思考,在回忆,在凌乱、错乱交织的思想中无法自拔……
又走到了廉租房楼下。排放着污水的管道,肆意散落的垃圾,流浪狗、蜘蛛网……满家的女儿,“满意教育集团”公司的继承人,竟然在环境如此恶劣的乡下廉租房渡过了两年。
她抬头望窗,觉得有些异样,是谁为她修好了玻璃,还挂上了满是向日葵的精美窗帘?
她急忙冲上二楼,原来是梁海地。
“你怎么又回来了?不对,你怎么进来的?”
“找房东啊。早上来正好遇到房东在你门前徘徊,她告诉我说昨晚听见你屋里有动静,今早楼下一看窗户玻璃没了,怕你遇到什么危险就上楼敲门,半天没反应,然后就遇见我过来拜访,才用备份钥匙开门一探究竟。”
讲到这里,梁海地一脸担忧:
“你昨晚怎么了?窗户玻璃碎了一地,还有血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根本没在听他说话,而是站在窗前看着被修复的窗户,任微风拍打窗帘拂过她的身躯。明亮的向日葵为房间增添了一份生气,宛如新生的感觉真好,为何来得这么迟?
梁海地每每地出现都会让她心乱如麻,她怕一旦放松警惕,沦陷在他的温柔里便再也爬不起来了。那她这几年所受的苦,做的努力、她的倔强等等,全都会被否定、不值得,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那当初选择逃离满家不就变得没有意义?
开什么玩笑,她拿青春、尊严、甚至生命在打一场仗,等待一个复仇的机会,她不会服输,不甘心当一个接二连三的失败者。
她背对他挤出一个爽朗的微笑,然后转过身道:
“我昨晚打扫卫生不小心撞到玻璃,它碎了,还把我割伤了。我没事,只是自己不小心而已,谢谢你帮我换好了玻璃。”
她撒着谎,她不想让他担心,更不想让他进一步付出。
他捧起她扎着绷带的手心疼不已,十分自责道:
“怎么这么不小心,如果昨晚我坚持留下来,你就不会发生意外了。”
她急忙收回手臂摇头:
“别再说这种话了,海地,谢谢你为我换上了窗帘,但是我用不上了。”
“为什么?”
梁海地不懂她的意思。
“我……要搬到林场去住。”
他楞了一下:“为什么突然要搬走?是因为我吗?你就那么抗拒我!”
“不是的海地!”
她连忙解释。她见他很难过,一副受伤的表情。
她觉得自己有些不近人情,即使不能成为情人,面对老朋友连一杯热茶、一句好久不见的寒暄都没有。作为老朋友,她应该对他的回归表示欢迎,与他彻夜长谈,八卦一下他十年前不辞而别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