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该不该起来,挪着膝盖换了个方向,仍跪在陈阵面前,说道:“我怕引起怀疑,只是装作好奇问了一下以前认识的人,没人知道枕夫人有没有逃掉。”
“嗯。”陈阵也没指望几个小时就能有结果,想了想,把小提箱放到桌上,打开,露出了里面的钱币。
邹瑾呆住了,就算在父亲还活着的时候,她也没有一次性见过那么多钱,花瓶差点失手掉下来,但她更在意的还是“枕夫人”这三个字,枕是比较罕见的姓氏,翼城只有原来的议会会长姓枕,也只有一个枕夫人。
提箱里有十个凹槽,每个凹槽分十个小格,每个小格可以放进十枚钱币,一提箱最多装满十万狮币,而这个提箱里,十个凹槽只空着一个半。
陈阵把第一个凹槽里的一百枚狮币拿出来,十个一摞放在桌上,对邹平说道:“你可以先打听枕家原来的佣人或家人、家人的佣人,寻找他们的下落,再从他们嘴里问,枕家一定有人还活着,他们应该知道一些内情,这些钱你拿去打通关节。”
邹平呆呆看着那一百个反着乌光的镍币,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些钱是你的了,包括我的住宿费和伙食费,我需要普通肉,必须是纯粹的普通肉,别舍不得花,我离开得越早,对你们来说就越好。”陈阵说着着起提箱,走进了他的房间。
邹瑾这次终于是把邹平扶起来了,向他询问是怎么回事。
呆在屋里,陈阵听到了外面的惊呼声。
…………
肉是邹瑾买来的,晚饭也是她做的,味道还不错,陈阵终于能饱餐一顿。
吃饭时,邹平讲了一下甘鸿毅的事,确实很普通,很生活化。
甘鸿毅也是瓷器厂的员工,家里和上头有关系,所以是管理人员之一,看上了邹瑾,可为人太差,邹瑾看不上他,便纠缠不休,今天又带着厂里的工人到路口堵邹瑾,要请她吃饭,邹瑾不去,正好邹平回来,打了甘鸿毅一巴掌,拉着邹瑾往家里逃,结果跑到楼下就被追上了,之后发生的事陈阵也已经看到。
“我也帮着查吧,瓷器厂就是以前枕家的产业,换了一些管理人员,还有一些留下来了,我去向他们打听。”邹瑾放下筷子的时候,这样说道。
邹平不敢瞒她,把陈阵的身份说了出来,但是没有说下午小馆子里发生的事,对于邹瑾来说,通缉令上的陈阵虽然可怕,但陈阵本人给她的印象不算差。
“钱不够可以找我拿。”陈阵点了点头,他不是太在意钱,能尽快打探到消息,花多少都愿意。
…………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邹平每天在外面跑,只有中午回来时为陈阵带午饭,也就是两饭盒肉;邹瑾则在瓷器厂打探消息,下午下班后买肉买菜回来做饭。
甘鸿毅没有再来纠缠邹瑾,平日上班时也尽量不见面,不知在计划着什么。
除了吃饭,陈阵几乎不离开他的房间,房间虽小,也足够他锻炼身体、练习着对黑暗的控制,可以静下心来,练习的效果就比在野外的黑夜里好得多,仍做不到细致的控制,但十多天下来,又有了新的心得,只是房间太小,黑暗被墙壁限制住了。
花了半个月的时间,邹瑾带回了好消息,但是听起来像是假的。
“枕夫人……似乎和甘家有关。”她这样说道。
“甘鸿毅所在的甘家?”邹平也愣住了,这怎么听都像是邹瑾想借陈阵的手报复。
邹瑾无奈的说道:“确实是甘鸿毅所在的甘家,只是和他没什么关系,他只是甘家的旁系,问他估计也问不出来,甘家过去还算富有,只是还没办法挤进行政议会,事变之后开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