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别的什么人和大能们说的这事,卞若萱还会找个借口帮对方开脱一下。
比如折服于她的天赋想为她引个路什么的,或者让大能们评价指点一下之类的。
但是,换成秦远这个人,卞若萱觉得自己压根儿就不该把这个人往好处想,这个人是不存在有任何好心思的,至少对她是没有的。
所以,她甚至都不用去问,就能把这个锅记在秦远道人的头上。
问到了害自己背了这么大一个锅的正主,卞若萱也没有再留下来听这些人咒骂她自己的话了,不如回去好生休息一次,等着师伯的人来找她拿那个炼器产物。
晚饭还没吃完,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卞若萱开了门,对方先是表明了身份,然后道:“少主吩咐吾等将您暂时带离此处。”
对于师伯的人,卞若萱一向是信任的,也没有多问,直接跟着他出去了。
这人带着她一路往城中央的方向走去,卞若萱一开始还以为师伯在启元城也有产业,这会儿是准备带她往那走,走到半路上才觉得这条路不太对,好像是往城主府方向去的。
卞若萱自然不解:“这是去哪?”
这人还跟她卖了个关子:“少主只吩咐在下将您带过去,并未说明是否能和您明说。”
“您还是快些走吧,莫让少主就等了。”
听着意思,一日的功夫而已,师伯居然过来了?她可没忘记自己之前仗着是师伯一时半会儿揍不着她,头没遮拦地都说了些什么。
现在一想,她感觉走路的腿都已经没力了。
不过,师伯在大事上还是一贯可靠的,启元城都快陷入生死存亡的巨大危机下了,这种情况下,她这个发现危机的功臣,不能再挨揍了吧。
自我安慰归自我安慰,见到师伯的时候她内心还是忐忑的,尤其她见师伯地点还是启元城的城主府,师伯还面沉如水的情况下。
更别说,师伯旁边坐着的那个,就是前几日刚噎过的,荣瑾的爹。
不带这样的,她还是个孩子啊。
不知道是因为在场的人比较多,还是师伯真的生气了,总之和她说话的语气非常的严厉:“过来了,东西带着吗?”
卞若萱并没有老老实实地从镯子里摸出那个炼器产物,反正情况都是这样了,她不如也学习师伯,公事公办一点。
“东西自然是带着的,但是场内坐着这么多人,如何能保证在场诸人没人和那些人勾结?”
“城内大能不少,那些人埋这东西可不止一日两日了,怎么就一直没有被发现,轮着我一个小小的练气来偶然见到了呢?”
师伯面前的桌子都被他拍碎了:“放肆!礼仪学到哪去了,怎么和在场前辈们说话的?”
卞若萱眼睛都不眨一下,师伯要是真生气了,她还是能辩出来的,这个做派,其实说明师伯其实对她的话并不反对,只不过不好表露而已。
荣瑾的父亲居然在这时候并没有趁机煽风点火,反而帮忙圆了几句:“童言无忌,你和孩子计较什么。再说了,她说的也没有错处。”
“启元城防御在域内也是排得上号的,何故被人偷偷埋下这么大隐患,却一无所觉?”
属于城内本土势力中明显有人想动,却不知被什么人给劝住了:“荣宗主,在下拙见,此时危机已经近在眼前了,追责并不是第一时间该做的,紧急的是如何解除这次危机。”
“还请这位小友放心在,在场诸位身家性命都是和启元城联系紧密的,决计不会做出这般自掘坟墓之事。”
卞若萱摸了摸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