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堂的主事人倒还是讲点道理的,见到卞若萱这个模样,爽快地就给她批了假。
当然,带薪假肯定是没有的,只是不倒扣她的而已。
卞若萱对这个处理结果还算满意,她本来也没打算多领这一点贡献点。
出门时倒发生了一点意外状况,昨天说要罩着她,结果被人拖走最后她一下午都没见过的那位诺荟姐,在见到她的当时就惊叫出声。
“若萱?怎么一天不见你就成这个样子了!谁干的,姐姐我去帮你出气!”
卞若萱没打算跟她说,毕竟和人只见过一次,也不算太熟。再说这本级只是她自己的事,没必要再牵扯到其他人。
卞诺荟明显不这么想,见卞若萱不准备说,居然有些生气。
“不行,我说好了要罩着你的,现在你都被人弄成这样了,我忍不了。你快告诉我,到底是谁,是不是和你在一个课室的?叫什么名字?”
卞若萱仍是不说话,卞诺荟直接挽起袖子就往外冲:“你不说也没关系,这家族里大小事情没有我打听不到的,你等着,最迟明天,我就能让他给你个说法。”
卞若萱把沾了血的右手在衣服上擦干净了,小跑着拉住了往前冲了几步的卞诺荟,“诺荟姐,不用了,打上我的人已经给赔过罪了。”
见卞诺荟仍然神情激动,卞若萱只能打个感情牌:“诺荟姐,我受伤的事情,不想让我阿娘知道,您要是去找他算账,我阿娘那不就瞒不过去了么。您就当看在我的面子上,别去跟那种人计较了。”
卞诺荟将信将疑:“那我就不去了?”
卞若萱猛得点头。
“不过你这一身的血,怎么可能瞒得过你阿娘,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你身上的血腥味了。”
“我准备之后出去换身衣裳,我阿娘是凡人,对味道没有这么敏感的。”
“买什么衣裳啊,我给你一身就行,正好我小时候的衣裳都没扔,好多都没穿过呢。”
卞若萱就这么被卞诺荟给带走了,直接被拐到了卞诺荟的家。
卞诺荟住的地方离杂堂不远,算是家族比较中心的位置了,虽是只有她一个人住,但房子的面积一点都不小。
到了家,卞诺荟把卞若萱按在了堂屋的板凳上,自己去房里找衣服去了。
卞若萱有些好奇地四处看看,堂屋内摆的东西看上去不多,相互之间的结构设置却十分合理,几样讨巧的小摆件摆得恰到好处,家具地面虽不说一尘不染,却也打理得十分整洁。
屋内没有任何阵法存在的痕迹,要达到这样的水平,得经常打扫。
这和卞诺荟给她的映像并不相符,卞诺荟看起来像个挺粗糙不在意细节的人,但这样的房间,明显是一个注意细节的人才能布置出来的。
卞诺荟很快就取了衣服出来了,却没急着给卞若萱拿去换上。
“你现在一身的血,肯定会穿帮的。这样吧,你在我家稍微洗个澡,把血腥味给去掉,然后再换衣服。”
卞若萱没有不同意的,不过,在此之前,卞诺荟先撸起了她的袖子,看了她的伤口。
“这谁给你包扎的,包成这样伤口能好吗,你等着,我去给你拿伤药。”
卞诺荟很快就捧着一个小木箱子回来了,一打开,里面一水儿的瓶瓶罐罐。
这个箱子的材料看上去很平凡,但上面却有灵气波动,像是为了保存里面的东西而设的阵法。
卞诺荟的嘴一向是停不下来的,一边拆着卞若萱手上的包扎,一边念叨着。
“这里还都是我原来给我弟上药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