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三姐的成长史外,她还分出了少部分的时间来旁观这宅子里其他人的生活,她原来对这些事都不太关心,现在看来,这些她没有关注过的地方发生的故事其实也十分精彩,比话本子好看。
比如一个她忘了名字的姨娘家的丫鬟,看上了卞家本家来此地小住的三伯家的公子,上位不成,反而被秦氏给处理了。
为这事,秦氏还吃了三伯娘不少的暗亏。
对比了一下自己的记忆,卞若萱明显感觉到那段时间自己的待遇有所下降,奶娘嘴里提到‘听话’二字的频率上升了不少。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她三姐,原来她三姐也不是一开始就这么聪明的。
三姐一开始比她还要不爱说话,好像还有些怕生,庶出的另一个姐姐十分爱欺负她,她也只能受着,没什么法子。
三姐被人推进了院里的荷花池洗了个澡,这个澡一洗完,三姐就得了风寒,十几天还没好利落。
其他人不知道,窗外飘着的卞若萱看得明白,这个三姐在第三夜半夜,断了一个半时辰的气,睁眼那一瞬间的气势十分地骇人。
卞若萱觉得,自己的三姐应该不是原来的那个三姐了,而且,和卞若兰的情况也不一样,应该是和那个被她灭了的人一样。
但她三姐比那人聪明多了,至少没咋咋呼呼地吵着自己是主角之类的鬼话。
即使在一旁看着,她依然觉得她三姐的人生过得十分奇妙,不到三月,家中姐妹对她态度大有改善。
最重要的是,即使后来她得了父亲的欢心,开始帮着插手家族的生意,这家中居然没有姐妹背地里对她有所诋毁。
三姐这种能人,确实是她这种直觉型选手非常羡慕的。
看到后来,她甚至有些为她三姐可惜,她三姐这种人才,估计比写《御下策》的那位也差不了多少。
只可惜凡界对女子的歧视还是有些严重,她三姐的才智没什么发挥的空间,而且凡人的寿命实在吃亏,有些需要长线的布置,也不一定能铺的开。
苦于出不了这宅子,三姐的故事她看不完全,只能在三姐偶尔的书信中窥得一斑。
七年的时间在梦里实在是没什么感觉,一晃就过去了,很快就到了那诡异瘟疫的出现时期。
这时候卞若萱忽然就能出卞宅了,第一时间她就准备赶往这诡异瘟疫的出现之地。
她是飞在半空中赶路的,半道上居然碰上了个隐藏在黑袍内的怪人,而且这怪人居然是御剑飞行的。
在她的认知里,凡界这种灵气浓度,不可能有本土的筑基修士存在。
也就是说,这人其实是从修界过来的。
虽然不能感知到对方的气息,但单从他脚下踩着的那柄拂尘来判断,卞若萱就基本把这人和瘟疫的源头画了等号。
那拂尘上的血气已经到了肉眼可见的地步了,她完全不信这人是好人。
卞若萱跟着这人到了附近的一个郡城,看着这人趁夜色,在这郡城的某处打入了不少她并不认识的材料,然后迅速赶往下一处。
在被打入了某种东西的郡城,几乎在下一刻,就有人开始出现了瘟疫的初期症状。
这时候卞若萱便能确定,这人便是这瘟疫的源头了,只可惜她为了留下来确认,已经把这人跟丢了,无法确认这人现在所在之处。
旋即卞若萱露出一抹苦笑,就算知道这人现在在哪,她又能做些什么呢,她现在根本就是在做梦,而且是自己无法控制无法插手的梦。
戏台子下看戏的,不喜欢情节,还能唤了班主过来让换一出,她这个看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