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彻底恢复神智。他勉强睁开眼睛,就见眼前一个长相极为俊俏的锦衣公子,活像抓住奸夫的妒夫,正一脸气愤的对着他狂吼,唾沫星子喷了他一脸。
“快说,你为何会在这间屋子里?”
魏泽昏昏沉沉,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面对这位贵公子的责问,他苦笑一声,双目无力的闭上。嘴角却紧紧的抿着,一个字都不肯吐出来。
.......
县衙
花怜月满脸苍白,浑身无力的躺在床榻上。她额头上搭着一块湿漉漉的帕子,塌边的木几上还有一碗冒着白烟的漆黑药汁。
霍连诀抬手取下她额上的帕子,大双忙过来接了,又递上一块新绞好的。他摇摇头,道:“药已经搁凉了,还是先喝药吧!”
“也好!”大双放下帕子,端起木几上的药碗。霍连诀小心翼翼的将花怜月扶起,靠在自己的胸口,然后接过大双手中的药碗,一勺一勺小心喂着。
感觉怀中的她就像是一个烧红的火炉子,不断的往外冒着热气,他眸中的忧色不由又加深了几分。
殷澈在一旁道:“今晨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病成这幅模样?”她侧头望向小双,低声问道:“你们这一天究竟跑哪里去了?”
小双抿着嘴,悄悄抬眸望了一眼霍连诀的后背,而后如拨浪鼓般使劲的摇头。回来前,花怜月可再三交代过:因姚子慧之事牵扯到胡府,为了不让霍连诀受到牵连,所以千万不能让他知道。
“你平时话挺多的,今日怎么哑巴了!”殷澈见她半天不吭气,有些不解的道。
“不用问了。”霍连诀又喂一勺药,淡淡的道:“你回来前,我已经问了无数回。可惜她们主仆的嘴都紧的很,一个字都不肯吐出来。”
大双只得赔笑道:“殷捕头,咱们今日真没去什么特殊的地方,只是在街面上随便逛了逛。没想到这春雨霏霏,看似不甚细密却还是将小姐的衣裳弄湿了。我家小姐本因积年旧症染了寒气,才会被湿气入侵引得寒症发作。”
霍连诀淡淡瞥了她一眼,眸中的寒意让她讪讪的闭了嘴。当然,这些话也是回衙门前花怜月交代她这么说的。可惜看眼前这模样,霍连诀似乎并不太相信,却又无可奈何。
“花捕快可在?”外面传来钟灵秀的声音。
“这么晚了她来做什么?”殷澈站起身道:“我出去瞧瞧,顺便将她打发走。”
霍连诀连眼皮都没有动,继续稳稳的喂花怜月喝药。
一碗药还没有灌完,她的小脸已经由苍白变的绯红。大双用手背试了试她的额头,感觉到一丝潮意,她惊喜的道:“出汗了,太好了,出了汗小姐身上的热度就会消退。”
霍连诀将空碗递给大双,他抽出一块帕子擦了擦花怜月嘴角残留的药渍,沉声道:“你们若是不想说今日去了哪里,我也不强求,想来这是月儿的意思。只是我要嘱咐你们几句,屋外那位,虽然看着性子不错,逢人却只说三分真话。你们跟着月儿,可要帮她提防着。别傻乎乎的,人家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大双与小双对视了一眼,眸中同时闪过一丝惊诧。大双踌躇片刻,才点头应承道:“咱们小姐虽然面上看着精明,实际性子娇憨的很,又喜欢打抱不平。犯起犟来谁也劝不住,不过我们会小心看紧她的。”
“那就好!”霍连诀松开手,将迷迷糊糊的她又塞进被窝里。对大双吩咐道:“去厨房烧些热水给她泡泡,让汗出得爽快些!”
“是。”
大双匆匆出门,恰好殷澈打发走钟灵秀,回到屋内。
霍连诀正坐在塌边细心的用干手帕,为花怜月拭去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