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就做什么。写了信,不用多久就可以回家了。”她担心张远扬的反抗会激怒面前这些人,到时候会吃大亏。
张远扬虽然少年老成,毕竟是富贵乡里长大的,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尽管他漆黑的眼眸中包含着委屈与愤怒,却依然乖乖的点点头,没有再继续胡乱挣扎。
秦首领笑吟吟的望着二人,待花怜月交代完毕,他抽出腰间佩剑,轻轻一扬,张远扬手上的麻绳应声而断。
张远扬揉了揉手腕,梗着脖子硬邦邦的道:“把纸笔拿来!”
“纸笔?”秦首领眸中露出一抹狰狞,手中宝剑再次挥出,一道寒光刺疼了花怜月的眼睛。张远扬呆愣了片刻,猛地抱着自己缺了一截尾指的右手痛叫出声。
“远扬!”花怜月大惊,猛地站起来,喝骂道:“混蛋,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秦首领猛地一挥手,一巴掌狠狠扇在花怜月的面颊上。他用的力气不小,花怜月毫无防备,脸被抽得偏向一侧,差点没昏厥过去。一股火辣的剧痛蔓延了她半边脸,她只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嘴里充盈着鲜血的味道。
秦首领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粗鲁的将她的脸抬起来,冷笑道:“到了这里,你已经自身难保。还是少为别人操心,多担心自己吧!”他用力一推,将花怜月推倒在地。
看着抱着手掌疼的在地上打滚,却死死咬着牙不肯哭泣的张远扬,花怜月眼眸渐渐湿润。她颤抖着死死咬住嘴唇,越咬越紧,血腥的气息在她嘴里越来越浓郁。
她疼恨面前这个男人的残忍,也疼恨自己此刻的无能为力。
其他孩子,已经被这一幕吓得哇哇大哭。此起彼伏的呜咽声惹得秦首领勃然大怒,他猛地回身怒吼道:“谁要再敢哭,就把你们全部拿去喂蛇!”
所有的哭泣声都戛然而止,只有偶尔溢出的短促抽噎,不时的在空旷的岩洞中响起。
秦首领用剑从张远扬贴身中衣上削下一块,铺在地上充当纸张。而后逼着张元扬以自己的鲜血为墨,以指为笔,写一封求救的血书。
花怜月担心的望着张远扬,生怕这个孩子性子太倔,又做出什么事惹怒这个性子歹毒的首领。
张远扬一张小脸上已经疼的布满冷汗,他抬眼狼狈的望向花怜月,见她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他终于一咬牙,用手指蘸了自己的血液,在布帛上艰难的写了起来。
一封求救的血书终于写好,秦首领拿在手中略略看了看,终于满意的大笑起来:“好,好,不愧是书香世家出来的少爷,这文笔字迹,瞧着就是比旁人要强。”
他稍吹了吹,待血迹稍干,将这封血书连同张远扬那根断指一起,塞进自己的袖袋中。得到了想要的,他面上露出虚伪的笑意,对张远扬道:“小少爷好好休息,在下就此告辞了。”
张远扬紧紧闭着双唇,转开头不愿意去看他那副虚伪丑恶的嘴脸。秦首领不以为意,哈哈大笑着带着手下离去。
这群人走出一段距离后,花怜月耳尖,隐隐听见秦首领对身边人道:“张家报了官,这次恐怕要多带几个兄弟过去......对了,那个臭小子已经没什么用了。他又看见过咱们几个的模样,注定留不得。待会你们两个就把他......”
花怜月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瞬间脑海里竟然是一片空白。这些人,居然没有想过要留下活口。
怎么办?怎么办?她用力的敲着脑袋,深恨自己为何如此没用,离开大双,小双的护持,居然一点办法都没有。
忽而感觉自己的衣袖被人拉了一把,耳边响起张远扬隐忍痛楚的声音:“花姐姐,我好疼。”
“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