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深秋午后,落叶厚厚的铺满了树根,花怜月悠闲的坐在粗大的树根上。她神情慵懒的靠着粗大的树干,双眸微阖,似在闭目养神,又似在酣然入睡。
在她对面有一个男子正在舞剑,只见他手中的长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蛟龙出海,气势如虹。时而轻盈如燕,时而骤如闪电。真是一道白光院中起,银光点点空中舞。
男子眼神一瞥,见花怜月的身子开始慢慢右倾,他唇角一勾,露出一抹宠溺的微笑。
就见他收剑入鞘,轻盈的纵身一跃,正好接住她差点滑到地上的身子。男子双臂略一用力,将她羸弱的身子抱了起来。她迷迷糊糊的嘀咕了几声,将脸颊深深埋入他的怀中,继续呼呼大睡。
此时凉风习习,带来了沁骨寒意。艳丽多彩的枫叶簌簌如雨,一片一片的从枝头飘落,沾在她的鬓边,如带来了漫天红霞。
男子微微一笑,大步朝房中走去,靴子踏在满地枯叶上,发出细微的脆响。一个穿着烟紫色霞衣,松松挽着低髻,只斜插着几朵暗红色石榴珠花的大肚妇人,闻声从屋内走了出来。
这妇人正是已经嫁给柳清的大双。
大双望着柳清臂弯中正好梦沉酣的花怜月,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小声道:“终于睡着了!”
柳清微微一笑,没有出声。他大步进了屋子,将花怜月安置在柔软的床榻上。她迷糊的嘀咕了几句,翻了个身,将脸深深埋入蜜合色的十香软枕中,继续甜甜的睡着。
大双细心的为花怜月盖好被褥,才艰难的直起腰身,笑吟吟的挽着柳清胳膊道:“夫君,咱们别打扰她了!”
“好!”柳清微微一笑,于是这夫妻二人手挽着手一起出了房门!
大双挽着柳清的手臂,边走边道:“夫君,咱们什么时候动身?”
柳清唇角一扬,道:“三天后咱们就动身,这段时间,你还可以为小双多准备一些嫁妆。毕竟她嫁的是有着几百年基业的蜀地唐门,嫁妆备厚重些她才不会让人小瞧了去。”
大双知道柳清是担心小双曾经的丫鬟身份,会让她在唐家受委屈,才有此一说。她抿嘴一笑,温温柔柔的道:“知道了,夫君!”
柳清侧头望着她,又伸手轻轻搭在她隆起的腹部,嘱咐道:“只一样,可千万不要累着自己,别忘了你肚里还怀着咱们的孩子!”
大双吐吐舌尖,道:“我心中有数!”顿了顿,她脸上露出惋惜的神情:“可惜月儿不能随我们一起去蜀地,终究是一个遗憾!”
柳清微微一叹,道:“那也没有办法,那刘晖因为破获了铁矿案被皇上封了贤王,还得了纪煊与旬阳张家的辅佐。这两年在朝中的势力已是不容小觑,如今就连太子都要让他三分。
月儿不想见他,就想出假死这一招来逃避。可怜她那样一个活波好动之人,为了躲他在咱们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整整过了一年,偏偏人家根本就不死心。
这些年,父亲躲在百花谷里都不得清静,他每年要去谷中拜访好几次。还有大哥的建威将军府,我的光禄寺卿府,甚至包括为月儿彻底断了病根的蜀地唐门。明里暗里也不知有多少他派出的探子在暗中监视。哎!总之是两个字,麻烦!”
顿了顿,他又道:“不过咱们的苦日子快要结束了,听说皇上准备为他指一门婚事。毕竟到了适婚年纪却始终没有正妃的皇子除了五皇子刘寿,也就他这么一个。想必等那贤王妃的人选落定,他也没脸再来纠缠咱们家月儿。”
“希望如此吧!”大双嘴里这么说,心中却并不抱太大的希望。
......
“什么,父皇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