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白衣女子在微微愣神后,立刻将车帘放下,将她的视线隔绝在马车外。
随后不久,在一条通往将军府的小巷子里,她就被尾随之人打昏了。
这个白衣女子究竟是谁?她为何无缘无故要劫持自己?
花怜月心中紧张的盘算着,面上却丝毫看不出变化。她抬起衣袖抹了抹脸上的水珠,沉声问道:“不知我何时得罪了姑娘,让你费这么一番功夫来绑我。”
钟灵秀盯着面前一身狼狈的花怜月,心中如三伏天喝了一大碗冰水般,无比舒心畅快。这个花怜月似乎天生是她的克星,不但抢了她的心上人,还坏了她无数好事。
而她似乎被花怜月吃的死死的,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甚至连她最引以为傲的容貌都被毁了,这口气她怎么可能咽下去。
今天终于见到势不两立的仇人,匍匐在自己脚下。眼见大仇即将得报,她忽然兴起了猫捉老鼠的兴致。
钟灵秀端起手边的茶水,慢慢抿了一口,道:“来人!”
“是!”两个北冥护卫闻声跳上马车。
“堵了她的嘴,先赏五十鞭子。”
又被赏鞭子,自己究竟是多招人恨呀!
只是这声音有些熟悉,忽而花怜月脑中灵光一现,吃惊的道:“钟灵秀?你是钟灵秀......”
她话音未落,嘴巴已经被一团麻绳堵住,随即身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鞭子已经毫不犹豫的抽打在她身上。花怜月倒吸了一口冷气,她来不及反应,韧性十足的牛皮短鞭已经如雨点般噼里啪啦的落下。
她的身上,背上,手臂上,很快出现了无数血痕。疼痛在无情的蔓延,嘴又被死死的堵住,她就连痛极了发出几声呜咽都做不到。
不多时,鲜血就顺着被鞭子抽破的衣裳,慢慢渗了出来。此刻的花怜月看上去十分凄惨,钟灵秀却因为心头畅快而肆意的尖笑起来。
还有什么,比看见自己的仇人受苦,而让人感到心情畅快的。
很快五十鞭子抽完了,花怜月也是浑身是血,气息奄奄。钟灵秀示意人取下她嘴里的麻绳,阴测测的笑道:“花怜月,没想到你也有落在我手上的一天吧!不过你放心,毕竟认识了这么多年,我们也算是有缘,哪怕只是孽缘,我也不会要你的命。”
她低下头,端详着自己的形状美好的指甲,慢条斯理的道:“我会将你送到军营里,你知道,那里有很多精力旺盛的男人。你这样的美人,他们一定会好好疼惜的。哈哈哈......”
她张狂的大笑,一向温和的眸子里,此刻只有疯狂,只有毒辣,还有入骨的怨恨。
军营?她居然能随意的往军营里送人,难道她又勾搭上北冥的某个贵人?
花怜月呼吸急促,她苍白的面上还带着刺目的血迹,却勾起唇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气若游丝的道:“亏你想的出来,居然敢私自绑了堂堂柳固将军的亲妹妹,还妄图将我送进军营为妓。难道你就不怕这样的行为,会给你们北冥招来疯狂的报复吗?”
钟灵秀脸色一僵,张狂的笑声也滞住了。花怜月连连冷笑,继续道:“也难怪,你毕竟不是北冥人,又是东秦被通缉的要犯,当然不会怕两国之间发动战争。只怕你还求之不得,好趁机为你快要被灭的族人,争取最后苟延残喘的机会.......”
她强打精神说出的这番话,自然不是给疯狂中的钟灵秀听的。她的目标是那几个北冥护卫,只要他们稍微长点脑子,就会明白自己话中的意思。哪怕不明白,也不会再由着钟灵秀一意孤行的乱来。
“住嘴!我让你还敢大放厥词......”花怜月话未说完,钟灵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