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虽然无能,我那二哥却又太过精明。如果是你,在势力相当的情况下,是愿意与精明的联手对付一个傻子。还是与傻子联手对于一个精明的......”
话未说完,羽元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他忽然想起昨夜那些被乌洛蓝大发脾气打杀的舞姬们,她们就是羽广借着赔罪的名义,由使者送来的。莫非羽广知道乌洛蓝善妒,所以想用这几个绝色舞姬来挑拨自己与乌洛蓝的关系?
不过以乌洛蓝的性子,若是自己真的受用了那些舞姬,难保她不会真的翻脸无情。
越想越觉得事实就是如此,羽元不由暗暗咬牙:二哥呀二哥,休怪我放弃你与那个傻子联手,实在是你的心思太多了,一不小心,就差点着了道。
“三皇子,三皇子......”耳边传来阿喜疑惑的轻呼。
羽元猛地回过神来,他拍案而起,大声道:“去,将几位将军都召集到中军大帐,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既然决定了,就立刻付诸于行动。他会这么想,难保羽广不会这么想。若是羽广与太子联了手,那被动挨打的就是他羽元了。
“是!”阿喜见羽元突然变得严肃凝重,再也不敢撒娇卖痴,忙匆匆退出帐篷。
羽元也披挂整齐,掀开帐帘走了出去。入眼望去,枪箭林立,战马嘶鸣,尘土翻腾。无数的兵马正在各自将领的带领下进行操练。他羽元的大旗高高悬在空中,被秋风吹得猎猎作响。
羽元心中顿时升起万丈豪情,这北冥之主,必定是我羽元无疑。
.......
“死了没有?”
年迈的军医提着药箱正欲掀开帐帘,却被乌洛蓝一把拦住了去路。
军医吓了一跳,忙抱拳弯腰施礼:“见过公主殿下!”
“行了,行了!”乌洛蓝不耐烦的打断了他,再次重复道:“我问你,里面那个女人死了没有?”
军医抚着下颌的白须,默默摇了摇头。
“已经死了?”乌洛蓝睁大双眼,一脸喜色。
军医手一抖,差点没揪下一缕胡子。他忙松开手,苦着一张老脸道:“公主多虑了,那位夫人暂时没事。只是这一夜过去了,她身上的热度依然未退,伤口还在流黄脓水。老朽寻了些干净的棉布,烧酒,正想要为她将伤口清洗一番。”
“还没死呀!”乌洛蓝眸中闪过一丝强烈的失望之色。
虽然羽元一再强调,他需要活的花怜月才能制衡刘晖,可她却毫不在意。几个月前的尔纳古镇一行,让她记住了柳固,也记住了花怜月。
那时乌洛蓝因为身受重伤,才会被花怜月给制住,这对她来说却是奇耻大辱,回去后做梦都想着要如何洗去耻辱。所以当她知道羽元想要暗中将花怜月掳来时,立刻毛遂自荐,充当了一回刺客的角色。
乌洛蓝一路上对花怜月百般凌辱,又撺掇着羽元对付她,就是没打算让她活下去。可惜羽元没听她的,还让军医全力救治,这让乌洛蓝感到非常失望。
不过没有关系,若是痛痛快快的死了,才没有趣味。只有这样半死不活的备受折磨,才能解恨。想到这里,乌洛蓝又来了几分兴致。她挥手喝退了老军医,掀开帐帘走了进去。
一入帐,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让乌洛蓝满脸嫌弃的捂住了口鼻。床榻上高卧的女子,双目紧闭,牙关紧咬。一张布满淤痕的小脸灰败中透着蜡黄,实在是难看的很。
床榻边跪坐着一个少女,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汁,正小心翼翼的往花怜月的嘴里灌。可惜她的牙关咬得太紧,药汁很快又顺着她的嘴角溢了出来,将她肩头的衣裳浸湿了大半。